“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
苏星河写了名帖,着谷内弟子四处散发。
正游历江湖的大理世子段誉、姑苏燕子坞主人慕容复、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以及少林玄难大师等人均收到聋哑谷的大红名帖。
聪辩先生虽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但武功高强,又通医卜星象之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大家接到他的名帖,自然重视,尤其是像段誉这种爱棋之人,更是欣喜。
苏星河没有刻意隐瞒消息,名帖内容很快传遍江湖。
改名庄聚贤的游坦之第一时间将消息禀报给师父,丁春秋一听到这消息顿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即点了弟子一路“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的歌功颂德杀往聋哑谷。
对庄聚贤来说,此次棋局,段誉、慕容复、段延庆等几位棋道高手都不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唯一重视的对手只有同为玩家的虚竹。
但他要想抢先虚竹一步破棋局,首先要说服的人就是他的师父星宿老怪。
“那苏星河突然大张旗鼓地邀请天下英杰前去破棋局,以弟子之见,其中必有阴谋,因此弟子有一计,可替师尊去破解他的阴谋,探知他到底在背地里筹划些什么。”
丁春秋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那老匹夫被为师逼得装聋作哑数十年,能有什么阴谋?此次为师驾临聋哑谷,他若敢有半分违逆,我便顺势宰了他拆了他的老巢。”
庄聚贤道:“苏星河武功低微,自然无法跟通天彻地般的师尊您相提并论,但弟子怀疑他这次摆下棋局是和无崖子那老贼有关……”
听到无崖子三个字,丁春秋眼皮不自禁地跳动几下,看着游坦之,问道:“此话怎讲?”
庄聚贤道:“无崖子当初跳崖自尽,始终死不见尸,弟子怀疑他是被苏星河偷走了,那苏星河精通医术,虽说不及老师你之万一,但勉强为那老贼续命几日想必不成问题,弟子心中不禁好奇,在那几日间,无崖子那老贼和苏星河那老匹夫究竟筹划了什么阴谋,以及那老贼到底有没有把逍遥派信物传给苏星河,这些弟子都想为师尊打探清楚。”
丁春秋沉吟片刻,问道:“你如何打探?”
庄聚贤遂说出自己的计划。
……
洞中不知岁月。
王动日夜勤修,到二月初七这日,已经融合了无崖子大半内力,领悟了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和天山六阳掌等几项绝技,他坐照自观,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几日的勇猛精进,比之初来聋哑谷时,整整提升了一大档。
他睁开眼睛,望向室内角落的一座石凳,暗暗运气,继而朝着石凳轻轻一吐,一道剑气飞出,那石凳当即崩碎殆尽。
王动对这个成果还比较满意。
虽然自己现在的修为距离扫地神僧的随心所欲还差一段距离,但假以时日,必能追上。
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修炼至此,刚好告一段落。
正要起身,耳边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是苏星河。
修的逍遥派内功,天赋倒不错,可惜所学太过庞杂,未能精深,难入绝顶之境。
只是随便听到一个脚步声,这些信息就自动跳进脑海。
不多久,苏星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掌门师叔。”
王动轻轻一扬手,石门慢慢打开。
苏星河进屋,先行了礼,然后回禀道:“诸位英杰才俊已经先后到来,谷内弟子探到,丁春秋也正大张旗鼓地朝谷内赶来。”
王动点点头,道:“丁春秋擅用毒,须早做防备,你把薛慕华叫来。”
苏星河道:“回掌门师叔,弟子当初因担心他们被弟子连累,受丁春秋迫害,已将门下六弟子尽数逐出师门。”
王动道:“如今我要重立逍遥派,往日的弟子自然要全部召回,你虽名义上将他们逐出师门,但他们心中却仍将你当做师父,现在有我在,怕他什么丁春秋丁冬夏。”
苏星河回道:“弟子明白了。”
出去把薛慕华叫进来。
薛神医看到王动,大吃一惊,指着他道:“是你……”
苏星河喝道:“慕华不可对掌门师叔祖无礼!”
薛慕华又是一惊,赶紧跪下,行礼道:“弟子拜见掌门师叔祖,请师叔祖恕罪。”
王动右手一翻,向上虚抬,薛慕华只觉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稳稳站定,心中又惊又喜:“师叔祖修为精深如斯,竟比自己当初在聚贤庄所见的还要强大,实是本派之福。”
王动道:“那日在聚贤庄我对你说过,让你重回师门,自然要说到做到,从今日起,你便重回星河门下,仍为我逍遥派弟子。”
薛慕华再次跪下,感激涕零:“弟子谢过掌门师叔祖,谢过师父。”
王动接着提醒二人注意丁春秋的用毒,嘱咐他们小心防备,二人领命退出。
次日,二月初八。
段誉、慕容复、段延庆等人均已来到谷中。
丁春秋及星宿弟子也不请自来,见到苏星河不再装聋作哑,与众人说话交谈,出声嘲讽道:“聋哑老人不再装聋作哑,便是自毁誓言,自己寻死,怪不得我了。”
苏星河道:“我不再装聋作哑,你可知道为什么?”
丁春秋微微一笑,“我何必理会一个将死之人的言语。”
苏星河不以为意,过去招呼玄难大师。
站在一旁的薛慕华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