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重重摔落到了地上,只听见浑身骨骼都在咯吱作响,心想这次一定完蛋了,这台霄法力实在高强,被他这一击,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正自暴自弃时,忽然发觉全身的痛感瞬间消失,就连被劈了一掌的胸口也相安无事,就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难道是台霄手下留情了?但一想又根本不可能。
还来不及起身,那棕黑色的身影已经从旧屋中跃了出来,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根木棍横在了我的面前。
“想让我杀你?小殿下,我也不笨啊,你可是天帝选中之人,我台霄还暂时不敢动你的性命,不过让你受些磨难看来是必要的了。”
说着,便将手中木棍一挥。
普通的旧物染上了他的法力,变身奇重无比的力道,跟着那突如其来快要将我卷入其中的风力落下,我紧咬着唇角丝毫来不及躲避。
木棍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想象中被打得七窍流血五脏俱裂的场景没有发生,我紧张的心中一恍惚,一睁眼,自己依然安然无恙,可那木棍真真切切就落在我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台霄见我没事,也有些疑惑,“我试过,你的身上根本没有半点法力,为何能挡住我的袭击?”
这个连我也是一头雾水,但潜意识里感觉不能被他识破,便是冷冷一笑,推开了木棍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我是灵狐殿下吗?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本事了,怎么,还想试试吗?”
“不对,”对方沉默半响,忽然阴眸一闪,“那老东西为了阻止你不被我们寻到,早已敛了你周身的仙气与灵力,你不可能有任何法力与我抗衡。”
居然口口声声唤我师父是老东西,真是让我气不过,便将脸一沉,继续虚张声势。
“别废话,台霄,我今日能够寻到你,便就有治你的办法,绝不会让你伤害墨笙哥哥。”
“是吗?那且就来试试。”
言落,只见他将那木棍扔掉,合力一处,身后便是万丈黑光,瘴气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沉来,他双眸凝聚,突一发力,那黑乎乎的瘴气便朝着我奔了过来。
这瘴气我认识,当年灵山的狐族多半就是死于这可怖的瘴气之中,毒性极强,莫说吸入口鼻,就算是轻轻接触肌肤都会溃烂而亡,实在凶残。
手无寸铁的我只能连连往后退去,方才还说不敢要了我的命,如今就下次狠手,这妖精的话果然信不得。
脚步已经抵到了墙角,再无退路,眼见那瘴气毫不避讳直冲而来,我只能用手捂住了脸,惊呼一声,想着定是完蛋了。
就在此时,余光中突然闪过一击蓝光,是刀剑出鞘之声,就在我错愕间,蓝光更聚,果然是一方刀光,自我身后而来,剑力齐出,瞬间便破了台霄的瘴气。
“墨笙哥哥。”
我唤他,兴奋难掩,可他却不曾看我一眼,只是将我往身后护了护,目不斜视的盯着台霄。
“好久不见啊,老家伙,没想到你隐藏得够深的。”
台霄一愣,望着墨笙哥哥不知所措。
“你方才…方才唤我什么?”
“老、家、伙。”
墨笙哥哥重复了一遍,台霄一惊往后一退,像是受到了何种强大的刺激,连手指都跟着颤抖不止。
“你是…你难道是……”
话未说完,只见墨笙哥哥再次将剑提起,气魄强大根本不像是受过伤之人,台霄果然又被一惊,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将自身的气力收住,而后一顿,闪身为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地之上。
才方走,便见墨笙哥哥身子一颤,剑身落地,口中顿生喷出了一汪血迹。
“墨笙哥哥你怎么了?”
我忙将他扶住,一试脉搏才知虚弱无比,看来这伤势尚未好转,方才那阵仗可是硬生生撑出来的。
“无事。”
他将我推开,独自坐在了回廊的椅子上,一手抹过嘴角的血迹,一手运功,而我却还在担心台霄会转身回来,他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轻言道:“他已经走了,像是近段时日不会出现在这京城之中,算是可以平稳一段时日了。”
我点头,“墨笙哥哥,谢谢你,若你不来,凝儿恐怕……”
“你不是凝儿。”
还不等我说完,他便严词否决,使我顿住。
“对,我不是凝儿,我的名字是……”
再次话为说完,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我回头去看,只见白静瑶已携带众家兵凶神恶煞的朝我走了过来,见我立在墨笙哥哥身边,更是恼怒。
“哪里来的恶女,将我白府搅得天翻地覆,打伤墨笙将军,快不来人,将这女子给我拖出去。”
白静瑶此话一处,便有两个家奴冲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臂,我挣扎着看着墨笙哥哥,可他却不为所动,只能喊道:“我没有,搅乱白府之人另有其人,不信你们问墨笙哥哥……”
本以为他会袒护我,没料到墨笙哥哥却只是行到了那白静瑶的身旁,将手亲近的搭在了她的肩上,用虚弱的气声对我道:“你不用狡辩了,我可以不追究你趁人之危伤我之事,但这被击破的院落你可要负责,别想着混淆视听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惑,什么叫做我趁人之危将你打伤?什么叫做是我击破了白府的木屋?墨笙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震惊,墨笙哥哥居然会说谎,他说是我害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静瑶见墨笙哥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