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撕心般的好痛,曹旬赶紧松开手,慌张的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自责中又免不得担忧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曹旬这只认错的小绵羊仿佛受了惊,陶华的罪恶感又来了。该不会是自己叫得太大声,吓到他了吧?
“没没没事的,我就是嗓门儿有些高,没多大点事儿。你看,一点也不疼的。”
为了让曹寻相信自己没有撒谎,陶华主动去抓他的手。
即便是这样曹旬依然不会放松半分,“你去屋里歇着吧,我来做。”
都说君子远庖厨,也就是说男人要远离厨房,这里经常杀生很晦气。
但这之前都是曹旬一个人生活,如果真的要遵循那条屁话,现在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还是我来吧。今儿晌午咱们烙大饼,等会儿你帮我剥葱,我切碎了放里面。”
曹旬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耐不住陶华那一声娇滴滴的相公,他立马就举旗投降了。
“再撒谎一次,戒尺十下。”
陶华赶紧搓了搓自己的手心,按照他这种算法,大概欠着不下百十下呢。
做葱花鸡蛋饼的话,面要和的软一些。最好是用温水冲开,慢慢地搅和匀实了。
陶华从鸡笼子里摸来了两颗鸡蛋把它打在了碗里,然后放了一些盐、剁碎的葱花儿来回的搅拌着。
材料准备好了,剩下来的就是擀饼。
陶华把面板子放在桌子上,稍稍用力揉了几下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了疼痛,
“嘶……”
凉气抽了一半儿突然想起来曹旬还在这里,害怕他又紧张兮兮的,把后半拉又咽了回去。
到底是曹旬的耳朵灵敏,小小的动静就能听的真真儿的。他拿过陶华手里的盆子来用力揉着面,冷峻的脸上总算有丝波澜了。
“戒尺十下。”
“哈?为什么?我没有撒谎啊。”
曹旬转过身去给了陶华一个后背,让她自己琢磨去吧。
小绵羊也有不讲理的时候,说翻脸就翻脸。
陶华瘪了瘪嘴,拿出刀来把揉好的面放在板子上切开分成好几块儿,稍微揉搓几下就用擀面杖一点点的往外擀圆。
锅灶里的干柴烧起来了,陶华往里面扔了些软柴,烙饼最忌讳的就是烧大火。把饼放里面立马就会被煲糊的,里面还是半生不熟的不能吃,白白浪费了面粉。
蒯了一大块儿猪油放在锅里面,一会儿的功夫就融化了,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陶华用擀面杖架起手里的大饼来,用手拖着下面往锅灶旁走,铺放在大锅里面抚平了边缘。
“如果有个饼撑子就好了,那样烙出来的饼又大又圆。”
曹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不过猜也能猜到是用来干什么的。“想要打口锅就去大牛家,他是铁匠,啥东西也会打。”
“大牛?就是救了我的那个大牛?他还是个铁匠啊?”
陶华一直以为他是宰猪的屠户,看他力大无穷的样子应该能轻轻松松的扛起一头猪来。
“哦,你还记得他?”曹旬见陶华记大牛这么深,故意拉长了音,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陶华并没有感觉出来,傻乎乎的说道,“对啊,大年晚上他也来咱家了。我还给他做了饺子吃……”
卡巴,曹旬手里的干柴断了。
陶华愣了下,眨了两下眼睛看着曹旬。“怎么了?”
曹旬不说话。
这是什么臭毛病?有事说事呗。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
想到这里陶华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牛是晚上来的,而且那个时候曹旬还是昏迷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私会。好像自己一不小心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你你别误会啊,当时还有村长在呢。还,还有你那些学生们也来了。不信你也可以问问他……”
“我信。”
那陶华送了口气,转而又纳闷了,既然信我,他这是在气什么?
“我……我不是第一个吃到你亲手做的饺子的人是不是?”曹旬终于道出了原因。
“哈?不,不是……”陶华无语了,这也得争?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在这里夫就是天,就该凡事以他为重为先。
陶华讪讪地笑了笑,并没有把张之是第一个吃到自己包的饺子的事儿说出去,让大牛背了个黑锅。
“那什么,这没什么的。你看今天你不就是第一个吃到我烙的饼的人吗?以后啊,我还会给你做更多更多好吃的,直到你吃腻了、烦了。”
“不会的,一辈子都不会腻。”
曹旬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均是一愣,随后各自扭头看向一旁,都有那么一丝丝的羞臊和尴尬。
尤其是陶华,觉得厨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烤得小脸儿火烧火燎的,燥热难耐。
“咳咳咳……那,那什么。明天我出去下,你在家里能帮忙照顾下大喜吗?”
张之送来的药草快用完了,村后面那座山也是时候去探探路了。家里的支出还得靠那些东西维持,等年后再跟着干娘去学学种地,以后自己种粮食吃不用再花钱买了。
曹旬嗯了句,也没有再说话。
眼看着一张张大饼出锅了,这时大门被敲响了。
等陶华打开后就是张之那张黑的像煤炭一样的脸,“村长来了。”
“哼。”张之冷哼一声侧过身去就进去了,对陶华是百般不待见。
陶华握着大门的手紧了紧,猛地转过身去看着张之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