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就是大年除夕夜了,白天照顾曹旬和大喜,到了晚上陶华才有时间做些年夜饭。
思来想去,这个时候两人都不适合吃太补的东西。所谓虚不受补,就是指得他们现在这种情况。
再加上昏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陶华决定还是做一些传统的是最好的。养在院子里的那两只鸡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个平安年。
把白菜剁碎了,从院子里的吊篮里拿出一块儿猪肉来。果然原始的冷存方式让肉保持的更鲜嫩,还不会失了味道。最重要的是能防止老鼠偷食吃。
张之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着陶华对着一块儿猪肉来回比划着。
“你那是在剁肉还是在分尸?”
陶华瞥了张之一眼,扭过头去拿着那块儿猪肉认真的思量着,刀刃抵在上面画了几条分线。当当当,手起刀落,猪肉被分解成了好些块儿。
它每块儿的形状、大小以及厚度竟然是一致的,只不过那个架势有些让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陶华末了习惯性擦擦手,用筷子扒开看看下刀的力度还有方向对不对。
猪油这东西放在现代基本上没人吃了,对患有血脂血糖还有肥胖病的人来说那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村民们一年到头也就是现在敢用这么多猪肉炒菜,平时就是吃萝卜咸菜的,营养都跟不上去,更不可能有三高了。
陶华把耗出来的猪肉舀在罐子里,留着以后炒菜时在用。剩下的那些带有肉渣渣的猪油,等放凉了全部倒在了馅儿里。
厨房里没有太多的调料,除了盐就是糖,还有几瓣长了芽的大蒜。陶华看着盆子里的猪肉白菜馅儿皱了皱眉头,“看来,去腥味儿只能靠米酒了。”
张之没有见过饺子,看到陶华把一个个小面球儿擀成了小面片,好奇心发作问道,
“你这包子也太小了吧?”
“嫌小你可以不吃,再说了谁跟你说我这是在包包子?还有你不去守着曹旬跑厨房里来监视我?怎么,还怕我下毒啊?”
张之确实有那么个念头,不过它也就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推翻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承认了。”
陶华懒得理会,跟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爱监视就监视吧,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稳,还怕他那双不怀好意的小眼睛?
饺子包出来了,大锅里的水也开了。
陶华端起一篦子的饺子哗啦啦都下了锅,用勺子推了推,盖上锅盖。拉了几下风箱大火就烧上来了,不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香味儿。
“这,这是啥?咋这么香?”
张之顺着香味儿往里走了走,等他看到陶华捞出来的饺子两眼都放光。
陶华看着张之贼兮兮的笑了笑,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勺子。他的脑袋也跟着勺子转动着,馋的直流口水。
“想吃?”
“嗯嗯。”张之用力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一个个白胖白胖的饺子咽了咽唾沫。
“不怕我下毒了?”陶华记仇了。
张之闻言一愣,脸上立马浮现了一层尴尬之色。站直了腰背过身去,把控着自己不去看勺子里的饺子。
“咳咳咳,我……我就是怕你给旬下毒所以得试吃下。”
陶华恍然大悟,“哦~那你就不用吃了,这是给我和大喜包的。”
“你……”
陶华转身端着饺子出了厨房,气得张之直咬牙。
吃饺子一定要沾醋,幸好曹旬家里还有那么一丁点。陶华把那几瓣长了芽的蒜瓣放进罐子里,拿小锤儿捣了几下,把醋倒了进去。
看着调好的蘸料似乎有些不满意,
“如果再有点香油和麻汁酱就好了。”
“有有有,我去给你拿。”
张之生怕陶华拒绝了他,飞也似地跑了出去,没多一会儿就抱着罐子回来了。
陶华愕然,常说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不过是几个饺子就‘叛变’了?
陶华故意不去用香油和麻汁酱,沾了沾醋碗咬那么一小口儿,露出里面的肉馅儿。
“是不是哪里没有弄好,怎么这味道有点不对?”
“是,是吗?会不会是没有放香油和麻汁酱?”张之舔了舔嘴唇,看着篦子里的那些个饺子咽了几口唾沫。
“那我试试。”
陶华打开罐子蒯了一勺子麻汁酱,准备了一小叠子水放了一捏儿盐,用筷子来回的搅和着慢慢地香味儿就出来了。
夹起个饺子在小叠子里沾了沾放入嘴中一咬,馅儿里面的油汁儿都流出来了。
“嗯~就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啥,啥味道?我尝尝。”
张之趁着陶华来不及阻止时,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就往嘴里送。
刚出锅儿的饺子最烫嘴,尤其还是里面还有不少的油汁。
“呼呼,烫,烫死我了。”
陶华吧嗒的两下嘴巴,心想着烫烫也好,省得那么嘴欠儿。
“好了,我吃饱了。剩下的等曹旬和大喜醒过来再吃。”
捂着嘴巴直跳脚的张之眼睁睁地看着陶华把饺子给端走了,急得他想要开口阻止又疼得说不出话来。
今儿晚上是除夕夜,村里人纷纷拿出平时舍不得穿的新衣戴的新帽子,各家各户的串门拉家常,一起等着半夜子时放第一挂鞭炮,迎接大年初一的到来。
这也是李家沟村里历年来的规矩,称为守岁。
曹家也是如此。虽然还没有到挤满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