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遇到了董卿,苏秋儿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郁郁寡欢,还总是喜欢发呆发愣,魂不守舍。
张之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苏秋儿,使得他既心酸又心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
陶华不是没有没有劝说过苏秋儿,只是越说越觉得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就像是她已经把对接外界的门关上了,谁也闯不进去。
张之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尽是疲惫,有着无法忽视的倦意。
“放心吧,我会好好守着她的。时间不早了,你跟旬早点进宫吧。”
说到进宫,张之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后宫的那个女人可不简单,这突如其来的召见,说不定就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尤其是她对旬有着…反正,万事少说多看,一切要小心!”
如果是别人进宫的话,张之更担心了。
林家那些人最喜欢用毒了,而且都是些复杂难解的,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现在好了,她懂医术,会识得各种各样的毒。也算是有了傍身的本事,能减少点危险。
陶华点了点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拼尽了一切,也不会让他们伤害身边的人!
大病初愈后的曹旬,显得有点虚弱。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血色不说,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不,正让人抬着到了大门口,再由陶华搀扶着上了轿。这哪还是曾经那个战无不胜,英雄无敌的少年郎?
“你们几个抬轿子的要慢点走,别颠地太厉害,摄政王身子不适,要多注意些。”
“是,夫人。”
夫人这个称呼是陶华要求他们这么叫的,她觉得王妃这个头衔暂时还不能有。毕竟她还没有拜祭过曹旬的家人,也没有入家谱。
在李家沟里可以不论,但是曹旬是摄政王,而且这些都是大家族里必有的规矩,缺一不可。也免得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肯定又会带来不小的风波。
坐回轿子里的曹旬立马就变了样儿,刚才的病态美眨眼间就不见了,好似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是种幻觉。
“合上眼休息会儿吧。”
虽然曹旬极力表现自己没事了,可是陶华还是忍不住担心。等会儿在大殿上,肯定会有好几场‘硬仗’要打。
“别担心,那些人想什么要做什么我都能猜透几分。倒是你,等会儿去了皇后那儿别忍着,出了什么事我来处理。”
曹旬担心陶华会为了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受了委屈。
“有我们的孩子在,我是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陶华变得比以前柔和多了。也许,这就是在为做一个好娘亲做准备吧。
“对了,反正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你跟我说说朝廷上的趋势吧。”
陶华自认为不算是太聪明的人,但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想法,她要从里到外都能帮助曹旬,助他早些铲除了仇敌,这样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两人到达皇宫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陶华刚要下轿,突然被身后的曹旬给拉住了。
“轿外可是皇后宫中的人?”
站在一旁的太监,马上跪下来给曹旬行了个大礼。
“奴才见过摄政王。回摄政王的话,奴才正是皇后娘娘宫中的,特此前来迎…陶姑娘过去。”
陶姑娘这三个字听入曹旬的耳中非常不舒服,刚要发作,就被陶华给拦下了。
“一个奴才而已,动气也太不值得了。”
奴才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那还不是主子授意的?
看来这个皇后娘娘,刚见面就想要给自己难堪啊!
“既然是皇后娘娘来请本王的王妃,那可有准备轿撵?”
曹旬的这番问话可是把太监给难住了,因为皇后那边压根就没有想过给轿上那个女人准备这些。
那现在…
“回,回摄政王的话,没…没有。”
“放肆!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彰显着轿内的曹旬有多生气。等他顺好了气,命人掀开了帘子,瞪着跪在地上的那太监呵斥道,
“你们可真够胆大包天的!先皇在世的时候,曾有下旨,本王可以骑马坐轿在这宫中任何地方行走。”
“这是本王的王妃,夫妻本是一体,我有的她都能享有。怎么,你们皇后连这种事也要本王提醒吗?”
冷厉的口吻中处处带着杀气,虽然近些年曹旬不再身披战甲,上战场英勇杀敌。但他的威望和摄人心魄的气势丝毫不减,吓得太监连连给曹旬磕头。哪怕是脑门儿上早已皮开肉绽,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一直喊着,
“摄政王饶命啊,近些天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可能一时忙碌忘记了。奴才这就去给陶姑娘抬轿撵来,这就去。”
太监忙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擦拭滋滋往外冒的血水,扭身就要跑。
“慢着,等你找来了轿撵得什么时候了?耽误了去见皇后的时间,谁来担罪责?”
那太监快要哭了,早就知道摄政王不是好惹的,没想到会这么难伺候。
“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本王就绕个远,把王妃送到皇后的宫殿外吧。”
兜兜转转,曹旬就是想要把陶华送过去。但是没有特别正当的理由,擅闯后宫还是会落人口舌的。
自己倒是不怕那一张张臭嘴瞎说,可不能让媳妇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