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我们在府里搜了半宿,半个可疑人影也没有发现。会不会是…”
半宿了,该跑的早就跑出去了,当然找不到人。
“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可疑的举动?”
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时辰,愣是没有合过一下眼。除了盯住了姓陶的那边,还得保护好少爷。谁知道那人是冲着谁来的?
“没有。晚上睡得很安稳,这会儿刚起来用饭。”
想到陶华这个人,王管家就觉得头疼。捏了捏眉心,冷笑了一声,
“哼,他倒是挺悠闲!”
陶华并不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洗脸、用饭,后面有好几个人跟着。
寸步不离算是能忍的,但是他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吃东西,再美味的饭菜也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王管家是让你们保护我,可没说让你们看管犯人!”
护卫们不以为然,在他们心中这就是在看管犯人。
“到底是保护还是看犯人,我想陶大夫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滚!”
陶华吼了一嗓子,当真有几个仆人吓懵了,转过身去晃晃悠悠的就往门外走去。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华早就关上了门子。屋里面剩下的那两个仆人,被她强制性背过身去了。
酒足饭饱后,陶华满意地擦了擦嘴,是时候收拾‘残局’了。
“你,去给我叫王管家来。”
护卫倒是办事挺利索,马上就跑出去,把王管家找来了。
王管家的脸色很难看,一宿没睡。再加上早上仆人收拾被烧毁的柴房时,突然发现有几根烧断的骨头躺在土灰里。
那真的是彩儿的?
难道昨天就是一场意外,是自己想多了?
“王管家,你这脸色不是很好看啊?”陶华抿着茶水瞥了王管家一眼。
“陶大夫找我来就是问这个?”
本来王管家就不想跟陶华有过多的接触,每每吃瘪没有好事。
这么多年了,府内就没有出现过乱子。自从昨儿晚上他来了以后,打破了多年来的太平不说,现在还没事找事,怎能不让人心烦!
“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关心下王管家一句,难道这也有错?”
“府里还有不少事要忙,我没空跟陶大夫闲谈。有什么事就说,我可不像陶大夫这么清闲,一大早
的吃吃茶,拿别人倜傥。”
“唉,王管家这是在笑话我吗?”陶华故意装作很难过的样子,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惹得王管家这么生气。现在不但派人监视,还软禁了我。”
“从昨天来到府里到现在都没有跟医馆的人交代句,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里找我了。”
“监视?陶大夫,你这可是在诬陷我!”
啪一声,王管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摆在陶华面前的茶杯颤抖了下,里面的水差点撒了出来。
“昨晚上我可是说过的,这是在保护陶大夫不被刺客伤着。怎么过了一宿,就变成了陶大夫口中的软禁?”
“难道不是吗?他们几个这样跟我说的。而且还故意不让我吃饭,只能看着这杯茶来充饥。”
你胡说,那我也就乱编喽。看看谁能把谁拿下!
陶华故作哀伤着抽噎了几声,委屈巴巴道,“我本是好心好意来给王少爷看病的,也不知道哪做错了,就有现在的这一出。”
“看来,我是时候离开了。往后王少爷的病也另请高明吧。”
“慢着!”
眼瞅着陶华就到了门口,王管家终于说话了。护卫们赶紧挡住了陶华的去路,逼着她往后退了两步。
“我劝陶大夫现在最好是留在府里,出了这个大门,说不准刺客就在门口等着杀、你。”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好向老爷交代啊!”
呵,这是在威胁我?
陶华噙着一抹寒意转过身来看向王管家,“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夫,除了治病救人外并不认识什么刺客。既然没有交集,又何来的杀害?”
“我看,是王管家…多虑了吧!”
陶华故意停顿了下,等王管家眼神闪烁的时候,突然笑称他想多了。
杀机乍现。
王管家再也不用掩藏着对陶华的不满和必杀之心。
既然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的。
“多美多虑,我也是为陶大夫的安危着想,不管你认不认同,我只做我该做的,问心无愧!”
“来人,看管好…”
王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句怒斥声。
“你要看管着谁?”
熟悉的怒斥声在王管家耳边炸开了,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砰的一声,屋里的门子掉了半扇。剩下的半边随风飘荡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王管家,好久不见!”
曹旬来了,面对那些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护卫,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
他,他怎么这么厉害?
明明只是随手一推门子,就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曹旬往前走一步,护卫们往后退两步,直到退无可退。
再次看到来势凶猛的曹旬,王管家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只听咚的一声,顺着椅子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
“那要看看王管家怎么做了!”
曹旬径直走向了陶华面前,眼里闪烁着担忧之色。
陶华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