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聚集的人们也越来越多。把前堂的大门口堵死了,在外面的人也回不了家。
“这是怎么回事?才一会儿的功夫没在,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那个臭小子有关系。”
老抠门儿跟二子回来了,扒了好几层人也没有挤进去。倒是听了不少人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依我看,那个叫博延的肯定说了实话。陶大夫怕没办法跟大家伙儿交代,这才关了门子。”
“这会儿啊,指不定两人躲起来商量什么对策呢。”
“想不到陶大夫真的是这样的人,这年头竟然不怕闺女受人欺负,就怕儿子遭人惦记,往后我可得看紧了他!”
“闭嘴,你们这都是在说什么屁话?”
侮辱陶大夫?你们还有良心吗?
二子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陶华,听到别人在议论她,一时冲动把老抠门儿交待过的事全都抛在了脑后。
“我告诉你们,那个叫博延的他就是个大骗子!他…”
“二子!少说几句。”
老抠门儿就知道这货沉不住气,每次都是好心办了坏事。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脾气,这才寸步不离地
看着他。
没想到,才一盏茶的时间没叮嘱,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我没有说错,他们不该污辱陶大夫!”
“你们回想一下,这些日子来济世堂看病,陶大夫多要过你们一个铜板吗?谁没有受过她的恩惠,免费看过病?”
“现在她被小人陷害,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凭什么指责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还懂不懂什么叫明辨是非?”
听完这番话,大家伙儿都沉默了。只有老抠门儿为二子拍手叫好,其他人都低着头不再言语。
“好!二子你说得太好了。有些人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希望他别因为小人的三言两语,就把曾经对你们施过恩惠的人给害了!”
“人活在世上就图个脸面和良心,这两样都不要了,那还是人吗?”
博延贴在墙壁上,听着拐角儿处传来的喝彩声,眉头锁在了一起,凶狠之色也爬了上来。
这两个多管闲事的东西,破坏了我的大事要你们好看!
回到了小院内的陶华大发雷霆之怒,命伙计把博延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从此以后不准他再踏入医馆半步。谁要是放进了,就跟着他一起滚蛋!
伙计们都是站在陶华这边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陶大夫你别生气,他那种人本就是个祸害。当初死乞白赖地赖上二子,不就是想要来报复你,报复咱们医馆吗?你要是真的动了怒,那不就正中下怀,让他得意了?”
陶华心里明白,但是控制不住要发怒的情绪。尤其是博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们二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时,她的心都凉了。
昨儿晚上才跟曹旬保证过的,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该怎么向他解释?
害怕的事终究是要发生的,曹旬回来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开口就是指责陶华的话,压根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昨天晚上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传的那些话有多难听?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陶华低着头不说话,招惹博延回来是自己的主意。现在出事了,只能说是自取恶果。
“曹旬,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相信你?我已经相信过你了,可是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你自己说!”
噼里啪啦…
被曹旬拍过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碎裂开了,摆在桌面上的茶杯、茶壶摔在地上粉碎成了好几瓣。蹦起来的碎片划破了陶华的手背。
“嘶~”
她倒吸一口气,捂着受伤的地方,含着委屈的泪水,硬是没有哭出来。
曹旬脸色骤变,心怀着担心往前迈了一步,可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听到的那些话,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你真的不肯相信我?”陶华微微地扬起头来,纵使这般她也不想卑贱了自己去求曹旬原谅。
曹旬看着她抿了抿唇,久久没有说话。
陶华明白了。眨眼间,含着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曹旬,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的可怜。
他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他选择了不相信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走。”
曹旬看着陶华那倔强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想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砰一声,房门关上了。
吵闹的房间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陶华的哽咽声,也越来越响亮了。
拉着脸出来的曹旬,迎面撞上了守在门外的伙计们。他们排成了一排,用自己的身躯围成一堵墙,挡住曹旬了的去路。
“你说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
伙计们很怕曹旬,尤其是他发怒时露出来的狠厉之色,自己的心会禁受不住他的气场压迫,害怕的缩成了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先生,陶大夫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冤枉她!”
“是啊,陶大夫每天待在医馆里给病人看病,忙里忙外的,有时候都顾不上吃饭。根本就没时间跟那卑鄙小人多说一句话。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
伙计们大着胆子为陶华说好话,只希望曹旬能够好好想想,别因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