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出口侮辱自己的时候,陶华就担心二子会一时冲动,真的跳入了敌人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所以拼了命的往里挤,想要及时赶到劝阻住他。
可能还没有等她冲破最后一层‘障碍’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挑衅声。
“哥几个,看到没有?这小子猖狂得很,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怎么着,咱要不要跟他练练?”
“当然得练练了,要是不让这小子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说不准明天就会嚣张的到处杀人放火。”
“我看也是,这济世堂里,竟出这玩意儿。打了他也算是给姓陶的一个警示,好好管管自己的狗!”
“你骂谁是狗呢?”二子当场撸起袖子来就要打过去,
“再说一句陶大夫的坏话试试?我告诉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跟陶大夫没有半点关系。少在她身上泼脏水!”
“要是你们谁嘴里再说不干净的话,看我怎么打烂了它!”
“呦呵,哥几个,你们听到没有?这怂狗要打死我们。”
“那还等什么,看看谁先打死谁?”
霎那间,两边的人同时动起手来,咬着牙的把对方往死里打,就算是要不了他的命,最起码也得打残了!
围观的人们拍手叫,急得陶华也没了办法。挤不进去救人,只能在人群中大喝一声,
“都给我住手!”
就在陶华喊出来的一瞬间,整条街道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她,有探究、疑惑,甚至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不怀好意。
陶华自带的气场,就可以摒退一切不友好的视线。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事发现场。
那几个人见陶华来了,又给了二子一拳才松开手。
“陶,陶大夫…你怎么来了?”鼻青脸肿的二子看了看陶华身后的伙计,这才明白是谁通风报了信?
“老扣门儿,你怎么把陶大夫也叫来了?这不是在害她吗?”
“你呀你,真是的!”
老抠门儿就是给陶华报信的伙计,当时他也没有想那么多。见二子把人给打了,而且还被这么多人围着走不了。想着唯一能救他的,也就是陶大夫了,这才趁着混乱跑出去报信的。
现在想想,确实是害了陶大夫。
“陶大夫,我…我没有想那么多。真,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可闯了大祸,该怎么办吧?
陶华知道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想要靠着自己的能耐解决问题。
只是,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他们两个就能解决的。
“你做的很对。咱们都是一家人,出了事的话,肯定需要家人的帮助。”
二子和老抠门儿听完陶华的这番话,感动到一塌糊涂。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哽咽了一声。
“陶大夫…是我们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有什么话,回家后再说。”
陶华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不过…
这个长相好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清秀的眉目间,透着股子清冷。脸蛋白嫩得紧,手指纤细又长。身上还穿着一身儿不符合他气质的补丁衣服,像是强行融入于贫苦的百姓身份,各方面拼凑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他就是被你打的那个人?”陶华扭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周围站着的这些穷苦百姓们,跟自己所在的那条街看到的繁华景象截然相反,好似身在两个世界般。
“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二子凑近了过去,瞅了瞅四周,这才低声说道。
“来这里买猪血,不会有人注意的。”
陶华点了点头,怪不得来这么老远。
“你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也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华扫了那几个挑事打架的人说道,“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是谁犯的错,就要承担他的责任。”
“如果真是我们济世堂的人不讲理,我陶某一律承担所有的责任。”
一番话下来,那几个打架的人也怂了,不敢正面跟陶华对质,只得低声嘟囔着。
“说的比唱的好听,等会儿知道是你们济世堂的人打死了人,肯定会找歪理,不承认的。”
“呵…你说这话倒是好笑了。”陶华不怒反笑,指着地上的人问他,
“你口口声声说他死了。如果等会儿他要是能站起来的话,你是不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又,又不是我打死…打晕的,凭什么我付责任?你们济世堂的人也忒能冤枉好人了吧?”
那几个人像是逮到理了,梗着脖子不肯认输,还想着跟陶华一较高下。
陶华是什么样的人?
能让几个本就站不住理的人给欺负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大,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要是敢随意动手,我就…就报官!”
陶华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报官,你现在就去给我报!”
被陶华打的大男人,明明比她要高上一头。可气势上,矮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捂着脸,急忙着往后退了几步,指着陶华威胁道,“你你你,再再动手,我可就要喊人了!”
陶华抬起一脚来踹在了他的膝盖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剩下的那几个人,看着陶华仿佛见了鬼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哇哇大叫了几声,
“不要,不要过来…!”
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