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袁氏坐立难安了好几天,连家门都不敢轻易出去了。
白天关好了门窗,晚上也不能睡太熟了。说不清那些人往家里扔什么,有好几次在睡梦中差点被投进来的石子给打破了头。
出去看看是谁干的缺德事,竟然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摸到,诡异的有些人心惶惶的。
叩叩叩,大门又响了。
袁氏的心猛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处,随手拿起准备好的木头棍子全身心的戒备中。
“谁?”
等了会儿没人说话,袁氏的心里更慌了。
“小畜牲,死哪去了?快过来!”
大喜听到袁氏的叫声颠颠儿的跑了过来,看到她手里的棍子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跪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动静。
“叫啥叫,去给我开门!”
袁氏走在大喜的身后边,举起手中的棍子随时准备着给来人当头一棒。
咔嚓一声,门栓推开了。
外面的人猛地一推门,就把大喜撞了个跟头摔在了袁氏的脚下。
袁氏吓得一脚踢开了大喜,大叫一声,手里的棍子嚯嚯挥下。
“贼人,看我不是打死你!”
“姨……”
仁札听到袁氏的叫声赶紧呼喊姨娘二字,只是她那边下手太快,后一个字被剧烈的疼痛吞噬掉了。
“嗷~头,我的头好疼。”
仁札抱着头蹲在地上,十指之间流淌着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密密麻麻的痛感折磨的他又抓又挠的,连哀嚎声都变了音。
“札儿,咋,咋会是你?”
当一声,袁氏手里的木棍子扔了出去。她赶紧跑过去用帕子擦擦他的血,只不过越抹越多脸都被鲜血花了模样,冷不丁的一看怪吓人的。
“这,这咋办?走,走带你去找村长。”
“你这是干什么?我才不会去乡野郎中那里,就他那半吊子的医术,没事也能给折腾出事来。”
仁札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张之,尤其是前些天还在他手里吃过亏,现在过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暗中下毒手。
“可是,你头上的伤……”袁氏是真心实意担心着仁札,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个丑八怪,以后连当官的路子都给断了。
“你拿点银子我去城里治病,万一这土郎中毫无医术再留下疤痕,我这后半辈子全都毁在了你手里,还怎么给表妹锦衣玉食的日子?”
仁札伸手就向袁氏要银子,看到她吞吞吐吐的不想给的架势,扭过头去就要走。
“你干啥去?”袁氏及时拦住了他。
仁札看着袁氏惨然一笑,
“我这个样子怕是以后不能给表妹好日子过了。姨娘,以后札儿不会多来了,免得给表妹带来流言蜚语影响她的闺誉。就此别过。”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走啥呀?”袁氏慌了,她没想到仁札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这好好的咋能说不娶就不娶了?蓉儿的心在他身上,暂时又找不出比他更好的良人挑选,咋能便宜了别人?
仁札也不是真的想走,前段时间他从宋芙蓉这里拿走的银子早就花光了,今儿个必须得弄几两到手,要不然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袁氏带着仁札来到了屋里,正好宋芙蓉刚醒,就是脸色难看得紧。
这些天陶华不在家,家里又没了米面。不去吃百家饭,袁氏就是想要拿着银子到城里买些来也得有人拉着她去。
这一天天的,娘俩儿饥一顿饱一顿的,折磨的再也没有之前的白胖水灵劲儿了。
“表……表哥,你这是咋了?咋满脸都是血,让村长看了没?”
仁札看了袁氏一眼见她摇了摇头,改口撒了个谎。
“没事,不小心碰了下,等会儿就城里看看就好了。倒是你又瘦了。”
宋芙蓉前天就醒过来了,也听说了一些事,关于陶华差点被打死,袁氏只字未提。只是说她自己不老实,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
“也不知道嫂嫂能不能活下来,蓉儿担心得吃不下。”
“嫂嫂?”
仁札心里慌了下,隐隐地他猜出了些什么。
那……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活着!这可怎么办?
宋芙蓉见仁札有些吃惊想到应该是他不知道陶华出事的事,把袁氏讲给她听的那些又叙述了一次。
陶华的伤是怎么来的仁札最清楚了,虽然他不是凶手倒也是帮凶,所以听到陶华还活着的消息,立马就慌了。
他抬头看向袁氏,果然见她给自己暗示不要说出实情来。突然想到这也许又会是另一个把柄握在手里,以后说不准还会派上用场。
“嗯,表妹说的对。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等过些日子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去城里看看,也为以后在家里添置些东西做准备。”
“表,表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
“你瞧你这丫头说的,你表哥还会骗你不成?”
袁氏见宋芙蓉激动的脸色发红发胀,说话时险些喘不上气来,吓得她赶紧给顺了两口气。
“姨娘说的对,表哥是不会骗你的。你现在好好养身子,等好了表哥就来接你。”
宋芙蓉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终于可以嫁给喜欢的如意郎君。
看来这些日子的倒霉事真的是扫把星命太硬克的,她不在宋家好事儿就来了,以后别想再踏进这个门!
仁札安抚了宋芙蓉几句跟着袁氏出了里屋,看了看身后的又往门外走了几步,
“姨娘,小贱人她怎么还活着?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