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札笑着抱肚子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儿,脸上的肌肉阵阵痉挛酸疼酸疼的,这种滋味儿太难受了,使得他不得不抓住陶华救命。
“你,你快点给我想办法停下来。要,要不然我现在就拉你去见官,让城主治你的罪。”
陶华的裤角儿被仁札抓住了,愣往回拽的时候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陶华知道没人会来救自己的,但是那数百双眼睛在盯着这边。
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她不得不装成普通女子般慌张、害怕,在仁札的手上连踹几脚,能下多大力气就使多大的劲儿。
“你放开我,放开,救命啊……”
“啊!!”
十指连心,这种痛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就像被踩在了心口上一样,疼得要死不活的。
仁札收回手来吹了吹手指,紧接着笑声又促使他不得不发出魔鬼般的声音。
“小,小贱人……哈哈哈。”
陶华趁着仁札终于松开了手,她赶紧跑到桌子前拿上自己的包袱扭身就逃。
这时躺在地上的仁札突然爬了起来,纵身一跃朝着陶华扑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她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时间逃。
砰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声。
“嗷……”
陶华闭着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这地上软乎乎的,摸了两把好像还有些肉……
“你,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曹旬突然被陶华摸了一把胸,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仔细听的话,嗓音里都有些发颤。
“曹旬?怎么会是你?”
陶华抬头望去果然看到的是曹旬那张脸,只不过他双眼失明没有焦距,低下头来的时候眼睛所看的位置不对。
“咳咳,那,那个啥。你们是不是先分开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再说?这可是大街上,人们都看着呢。”
张之赶紧上前去为他们遮掩了下,扭过头去还不忘提醒下二人记得避嫌。
“村长也来了?”陶华觉得最近张之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说不清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有没有看到自己动手的那一幕。
“嗯,我们也是刚到,置办点东西做……”
“咳咳。”
听到曹旬的咳嗽声张之赶紧闭上了嘴巴,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肝儿咽口唾沫。
糟了,差点顺溜嘴了。
陶华见张之奇怪的动作觉得有那么一些好笑,不同于在村民面前摆出的另一副架势,现在的他更加真实点。
这边被曹旬踢飞出去的仁札躺在地上抽了几下,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仁札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才注意到踹他竟然是个死瞎子,扭头再看看这些低等的小贩们竟然敢站在一旁笑话自己,这口气更不能忍了。
“死瞎子,我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仁札撸起袖子气势冲冲地跑了过去,势必要拿回一点颜面来。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曹旬小心。”
陶华对仁札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这个人不会正面交锋就会背地里耍阴招。曹旬这么单纯无害,肯定会着了他的道的。
曹旬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陶华会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他看不到那小小的人儿此时此刻是什么样子,但一定是个非常善良又坚强的好姑娘。
“小贱人,你找死!”
仁札看到陶华挡在了曹旬面前,他更是咬着牙发着狠地一拳挥了过来。
“干什么呢?你们知道在这里寻衅滋事是要下牢的吗?”
在城里巡逻的侍卫来了。
仁札这打出去的手又不能及时收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曹旬的脸上,这下子算是证据确凿了。
陶华听到动静后已经晚了,那一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曹旬!”
她用力推开仁札使其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翻了过去。
“曹旬,曹旬你没事吧?我这里有药膏抹上就会好,你等着我这就找出来。”
陶华在包袱里翻了两下摸出个木质方盒子,打开后就有一缕淡淡的梅花芳香味儿飘散出来。
“好香啊,这是啥?”
张之对陶华手里的药膏特别好奇,要不是有曹旬在这里他一准下手拿过去看看。
陶华身形一顿,她忘了这里有懂医术的张之,“这是……”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曹旬侧过身去挡住了张之的视线,这样也防止他突然来个偷袭抢走了陶华的东西。
张之瘪了瘪嘴,重色轻友。
你当然没事了。
“官家,你看这……”
“看什么看,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不让打架闹事,违者抓起来下大牢。这会儿竟然装起傻来了。
张之明白这是他们看不到银子不会办事的。
“哎呦,我的腰。桃花你个小贱人你敢推我,我……我让你下大牢!”
仁札扶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指着陶华大放厥词。
“呦,这是谁啊?怎么这权利比我还大?”
为首的侍卫不愿意了,除了青城城主谁敢命令自己?
“差爷,自家人,自家人。”仁札给侍卫大人掸了掸衣摆,献媚的狗腿子样儿俨然没有了刚才仗势欺人的架势。
“去去去,谁跟你是自家人?你谁啊?”
被推开的仁札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