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札这两天可是没少上茅房,不想吃没有食欲还天天拉肚子,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儿,一咬牙一狠心这才揣着那点银子来拿药。
“哎呦,越说它还越上劲儿了。掌柜的,面好了没有啊?我这肚子……小,小贱人?她怎么来了?”
仁札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大街正中央的陶华,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被泼脏水的事来,刚要开口骂人的时候,发现她瞅着面摊儿两眼发直。
“呵,这不是李家沟村鼎鼎有名的宋家小寡妇吗?怎么着,村里没人可偷跑到城里来祸害了?”
听到仁札的动静陶华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倒胃口的人坐在那里,理也不理会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
仁札飞也似地窜到了陶华的跟前儿伸手拦住了她。
“我让你走了吗?”
陶华不想跟仁札多做纠缠,虽然街上没有行驶的路人,可这附近的小贩们大多数是三里五乡的村民,这回去了一传十十传百的闹开了,淫妇的罪名洗不清了。
仁札不怕,他是男人。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只娶一个像什么话。
“几天不见哑巴了?是不是想吃面条?来来来,坐下去吃。”
说着,仁札当真动起手来了。
陶华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不过她想跑就得推开仁札,免不了有个肢体接触。
“我奉劝你自重,否则后果自负!”
“呦呵,还跟我讲起后果来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后果,我听听吓不吓人。”
仁札轻挑的言语逼迫的陶华退无可退,使得周围的一些小贩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推了他一把将陶华挡在了身后。
“你干啥?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你小子别太欺负人!”
仁札被推的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个跟头,看着壮汉眨了两下眼,怔了。
“你,你敢推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就推你了咋着?当街耍流氓还不让人管了?”
陶华站在壮汉的身后有些暖心和担心,论起奸诈使阴招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仁札的对手。
“大哥,谢谢你。我没事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壮汉是个耿直的男人,听不出陶华话里的担心。
“没事儿,有我在,他不能把你咋样。”
“哼,果然你这小贱人就是个处处勾搭男人的dàng_fù!我说来这城里做什么,原来是会姘头的。”
仁札像是逮到理了,一口一个小dàng_fù,一个一个会姘头,说的理直气壮。
“你胡……胡说。我跟这位姑娘是清白的,你别瞎说毁了人家的名誉。”
“我胡说?呵,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不见其他人出来为她说话?就你一个人站在这里。”
仁札的话放出去后那些个跃跃欲试想要出来救陶华的人又赶忙缩了回去,都怕被冠上姘头的罪名,那可是要进猪笼的。
壮汉挠了挠头有些气闷,“我……我是……”
仁札不给壮汉反应的机会,强行忽悠道,“是什么是,你要是不是她的姘头就站在一边别动。”
壮汉被仁札的话绕晕了,他真的顺着意思往旁边挪去,等发现不对的时候,陶华早就被下手了。
“你放开我,放开!”
仁札拉着陶华的包袱硬扯到了面摊前。
面摊掌柜的几度张口想要为陶华说话,这时仁札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她可是个小寡妇,你要是敢为她说话就等着被下猪笼吧!”
掌柜的无奈,只能把嘴巴闭上了。
“给,你的面。”
这是一碗儿清淡的葱花儿汤面。
最上层的是青白交纵的葱段儿被切的稀碎了些,底下就是黄白色的荷包蛋压在面条上,再被美味鲜嫩的汤汁浇一下,就连空气中也泛着一股子面香味儿。
咕噜噜……
陶华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
“怎么,肚子饿了想吃面了?”
仁札把碗往陶华面前推了推,把抢来的包袱搁在了一边,用胳膊压住防止有人给拿走了。
陶华确实想吃。
从公鸡打鸣的第一声到现在一直灌着冷风,冻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这个时候要是吃上那么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条,那就是人间最幸福的事。
“吃啊,我叫你吃,没听见吗?”
仁札见陶华依旧坚持自己不乖乖听话,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打算强按着她坐下。
“你,你想干啥?”面摊的掌柜的拿着炒勺冲了过来。
“老头儿,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摆摊过活了?我告诉你,本公子可是青城城主府里的人,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立刻就让人来掀了你的摊子!”
“你,你是青城城主府里的人?”
“怎么,不像吗?要不要我叫几个人来给你长长见识啊?”
面摊掌柜的看着陶华叹了口气,一甩袖子就转过身去了。
陶华不怨谁,贫民百姓怎么能跟官府斗?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了亏的。
陶华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绣花针,按住了针头那头用针眼的位置对准了仁札,这样就算是他说自己动手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仁札见面摊掌柜的总算是老实,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强迫陶华。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本公子好心请你吃碗面条还不领情。我呸,给脸不要脸。”
“我有自己的脸就好,你脸皮多我也不要。”陶华怯弱的往后退了一步,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