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有些惶恐:“奴婢有罪。”
盛姮轻抬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主子要不将柜中的东西移到别处去,免得真叫那小蹄子给瞧见了。”
盛姮忽地忆起,那日温夫人要见她,便让秋琴来传话,那时,自己正手持画卷,追忆故人,入迷得很,有外人至了,也当做无物,只怕那时……
思及此,她叹道:“恐怕秋琴已瞧见了不该瞧见的,由是这般,才会盯上这梨木小柜。”
舒芸知道那柜中藏着什么,不由担忧道:“若秋琴真瞧见了,那她决计会将此事告知温氏,若温氏得知了,定会借此……”
盛姮接过话头,转念一想,不由微笑道:“借此大做文章。”
舒芸听到此,也已想通,笑着道:“若真如此,怕还能顺了主子的意。”
盛姮摇头:“大做文章还远远不够。”
言罢,她的手抚上了那梨木小柜,指尖清晰地触碰到了柜上的祥云纹路。
梨木是冰冷的,纹路是冰冷的,人心也不例外。
盛姮的脸上展露出一个冷静而决绝的微笑。
“既然要闹,那便索性闹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