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愣神,秒懂,悠悠的回到:“你回来,我养你。”
许诺开门的手停住了,而后又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怕自己真的会心软,而她和她的职业,必须得有一颗坚强的心。
所有的事还在黑暗里伸长藤蔓,她喜欢他,但是她需要把一个清白的自己交给他。所以这个藤蔓,她终究是要一把扯掉的,她相信,真相终究会大白的。
时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有些许失落。在她心里,有些事,终究比他重要。她心中已经装满了谁?他有时真的看不懂。而有时候,到底是自己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着不明白,他也习惯迷茫着了。
这是一个临湖的村庄,湖边有芦苇,湖中有凉亭。老爷子正在吊桥上钓鱼,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老爷子告诉她,他至少有五十五岁以上了。他和老爷子一样穿着单薄的棉麻大褂和长裤,带着顶帽子,成熟和睿智的男人味在他身上尽显。
她跑上前,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没理那个男人。就算她和他打招呼,他也不会理她的,每次都是这样,对于她,他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来了啊?走,过去。”老爷子见她来了,招呼她去凉亭坐,男人也起身往凉亭走。老爷子用眼神示意她坐下。她乖巧的点头,坐在竹凳上,把右手伸出来,放在竹桌上。让她诧异的是,这次坐在对面的竟然是那个中年男人,她赶紧收回手,站了起来,防备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她看看老爷子,问“老爷子,这什么意思,平时不是你给我看的吗?”
对于她的话,男人的表情依然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老爷子却生气了,“你坐下,以后都让他看,反正以前那药也都是他开的。”
“你们坑我?”许诺火冒三丈,才管不上尊老爱幼。老爷子也急了:“胡说,我们哪次害过你,你哪次生病,不是我们抢救回来的,自己还好意思说,多大的人了,连打针都怕。”
“我那不是怕,是过敏好不好,过敏到能死人的那种好不好?”许诺小声反驳,老爷子的确说得没错,她每次生命垂危,都是老爷子给她看的。她对打针过敏,不管是抗生素,消炎药,还是其他任何类型的药都多多少少有过敏的症状。每次打预防针她都能躲个几天不回家,直到父亲放弃尝试的打算。所以,她只要生病了,就喝中药,定期把脉检查,这次是隔了很长时间没有检查,老爷子才急着喊她过来的。
老爷子以前在大医院中医科,提前退休一个人过来这边。许诺不知道老爷子跟男人是什么关系,但她每次来这边,都能看见这个男人。老爷子把脉,他就在一旁喝着茶,望着湖的尽头,好像什么都不关心,又好像什么都尽收眼底。她也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有时,她主动去打招呼,这男人却完全不搭理。有时,她也问老爷子,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老爷子只是笑笑:“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告诉你。”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样子,让许诺看了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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