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她跟着来了,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到了f市,她没留在b市,没去w市,竟然跟着我到了这里,说实话,我有点高兴,那压抑在心里的情感一下突然冒了出来,使我不得不多想,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
碍于她身份的特殊,我把她安排在了我以前的房子里,我经常一个人,有事没事的就直接睡在警局里,很少回去,但是也会经常回去收拾一下房子。
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我的房子,感叹着说道我的房子收拾得挺干净,那一会儿,我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估计在她眼里,我是把工作当饭吃的男人,突然做打扫这么细致的活,她心里会觉得有些异常吧。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在我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我本来让她睡我妹的房间,她踌躇了一会儿,直接说睡我的卧室。
我有点吃惊的望着她,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察觉到了她有些不对劲。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要求的,接下来的几天,我便开始留意她越来越多的不寻常,比如,能不进厨房就坚决不进厨房,能玩的时候就坚决不看案子,能不自己动手就坚决把事情交给别人,虽然对她的突然变化感到质疑,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的对她好,总想着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为她找理由,猜想着她最近事情太多,太过于焦虑了而已。
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陪她一起吃饭,以前吃饭的时候,我和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从到了我家之后,我们两个人吃饭总是有说有笑的,她喜欢听我讲那些离奇的案子,喜欢挺我讲妹妹住在国外的有趣事件,而大部分时候,也都是我再在说,她一脸崇拜和欢喜的看着我。
我很痴恋这种感觉,将我和她的距离拉得非常近,也因此我便对她放下了质疑和警惕,只是希望这种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连在家做饭吃饭的时间也变得多一点,而我完全没想到,危险已经向我靠近了,我竟然还茫然无知。
那天,我吃完饭,突然觉得头晕得厉害,脑袋里很空,所有的思绪一片空白,我朝着她伸出手,她确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戏,而她身后,突然站出来了一个男人。
我一直朝她伸出手,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让她救我,还是想质问她身后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想不清楚这些,直接向后仰去,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男人的刀刺进我血肉的声音。
一下一下,铿锵有力,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完全没有一点能力再去思考任何事。
车子里,许诺的眼泪流得有些厉害,这是她脑海里的那个“她”告诉自己的,是关于欧阳野的事情。
欧阳野果然是遭到暗算了,而真正来说,是她害死了欧阳野,如果当初能果断拒绝欧阳野的帮助,早一点断了欧阳野的那些幻想,欧阳野或许就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警觉性就要高多了。
那个女人和她如此之像,别说他了,就连是她老公的路知渊都认错了,也难免会让他质疑不到那么警觉的份上,但是如果他能质疑到那些她并不会突然改变的小细节上,或许,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她”说的这些事,许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欧阳野真的出事了,而且跟那个和她长得非常像的女人有关,所以,自然就跟她脱不了关系,她始终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搞这么一出,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一张手帕突然递了过来。
“你哭什么?”
许诺没有接过他的手帕,把头埋在腿间,也不说话,让眼泪再肆意一会儿。
“许诺,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路知渊的声音有些焦急,许诺却依旧无动于衷。
路知渊干脆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把头抬起来。
许诺却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大声的哭了,变哭边说:“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对那个女人放松了警惕,都是因为我……”
他拍着她的背,心疼得不得了,他对谁都可以狠心,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狠不下心心来,小时候,他已经错了一次,这次,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了,即使是背着别人的身份,他也要想尽办法对她好。
他把脑袋搁在许诺的头上,说道:“许诺,别伤心了,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许诺擦干自己的眼泪,坐起来,盯着路知渊的眼睛。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信你趁人之危强要了我,还是信你找理由威胁我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路知渊,如果你想帮我,如果你是为了我好,那么我们分道扬镳吧。”
他愣愣的看着他,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她从来都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困扰她的判断,于她而言,即使他和她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也没办法断了她要离开他的念头。
直到许诺下了车,他都只是愣愣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害怕,多年前的记忆一直冲撞着他的神经,他只是想活下来而已,他没有出卖她,就算他当时做得不对,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弥补,可她还是不原谅,他惩罚着自己,现在她也惩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