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学府内有五座高塔。
这五座塔平时极少有人员出没。
此时位居北方的高塔塔顶上,站着一位很瘦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像是很多天没有见到太阳,也很多没有吃饱饭似的。
杨军刚登上塔顶,就看到了王言吾。
他来到王言吾的身后,笑着道:“在这里干什么,走,一起下去转转。”
王言吾的声音不冷不淡,问道:“去哪里?”
杨军道:“听说昨天学院里来了一个很有趣的少年,一拳就把刘志给打趴下了,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这么嚣张?”
王言吾半天都没有说话,眼睛一直在眺望着远方,最后勾起嘴角道:“你去吧,我不感兴趣。”
杨军又道:“据说那小子还有一只紫色的三眼猿猴,你知道紫色的召唤兽意味着什么。”
王言吾又是半天没有说话,这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少年,似乎连反应也要比一般人慢半拍。
杨军苦笑道:“去么?”
王言吾道:“不去。”
他看着远方,缓缓道:“在我们这个年纪,能达到五行境的人,不存在。”
杨军笑着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当年,作为天耀城城主之子的他,是何等心高气傲地来到天风学府,一切都很顺利,他作为同时代最受人关注的少年,凭自己的实力顺利进入了君子门,成为门主纪昆吾的亲传弟子。
那时候,他信心十足,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平常人的人生观里,能成为天风学府的内门弟子,已经很值得骄傲了。
如果天资够好,再在内门中出类拔萃,成为内门精英的话,人生基本上已经很圆满了。
杨军作为内门精英之上的亲传弟子,又怎么能不骄傲呢?
但直到登上这座君子塔之后,他才明白。
原来亲传弟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他就像是亲传弟子中的外门弟子。
从杨军认识王言吾的第一天起,他所有的骄傲全都化为粉碎,他从未看清过眼前的这位少年,也从未见他出手过。
杨军也很想亲身见识下这个人真正的实力。
但每次站在王言吾的面前,他发现自己竟没有出手的勇气。
现在他已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并且为君子门有王言吾而骄傲,不论学院里出现了多么强大的天才,也不论其他四门中的亲传弟子是多么的可怕,他始终坚信。
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王言吾。
君子塔的最顶端,就是天风学府内所有天才的陨落之地!
王言吾忽然笑道:“好久没有出去了,我去武场上活动活动。还有刘志在内门中只能算是中下,打败他并没有多么了不起,你也不必要太放在心上了。”
杨军重重地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能跟着这样的人制霸天风学府,实在是大快人心。
五门之战,早些到来吧!
波旬和肖雪琴没有经过测试就破例加入了天风学府,然后在带路老伯的极力劝说下,他选择了君子门外九班,成了一名外门弟子。
光是外九班一个班,就有数千名学生。
大部分的学生年纪只比波旬稍大一些,但是有些学生的年纪已经跟他父亲差不多了。
此时他俨然已成为班级上的小明星。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毕竟他昨日那一战太出风头了,一个完胜内门弟子的人加入了外门,你说班上的这些人能不感到自豪么?
波旬在前班级头头的带领,开始巡逻天风学府。
他指着学府内的五座高塔问道:“那些塔是什么?”
有学生立刻道:“五座塔分别代表着天风学府的金九门,天妖门,魔化门,亡灵门,君子门,是门主和其亲传弟子的居住地。当初,这五门本是对应五系而建,但是后来学府为了防止一家独大,就放下门槛,优秀弟子可自行选择加入。”
波旬望着高塔,心生神往。
众人捧月之下,他已经将学府逛了遍。
这之间,波旬一直感觉到有不同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这些目光都藏在暗处,等波旬想要查探时,却又忽然消失了。
他不得不感叹学府内真是卧虎藏龙。
最后波旬遣散了同学们,拉着肖雪琴来到了学府最大的武场上。
这里是学生们的乐园,是供学生们训练和切磋的地方,但凡学府内有大型活动,也须在此地举行,因为只有武场才能容得下这么多的学生。
此时武场上三三两两,有不少的学生在刻苦练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波旬的到来。
波旬也乐得不被打扰,唉,出名的代价太高了,到哪里都是焦点。
武场最大的一群人中,有两人正在比试召唤技。
一位施展出‘虎魔撕羊’,两只手顿时变得像是钢筋铁骨一般,泛着幽幽白芒。
另一位立刻使用出牛魔的成名绝技——‘牛魔顶角’,以暴制暴。
两人各有所长,打的不亦乐乎。
他们打完之后,波旬本来准备离去了,却忽然看到一位很瘦的少年走了过来,脸色非常苍白,活像个病秧子,他诚恳地对着众学生道:“师兄们,可以跟我玩一会吗?”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觉得跟个病秧子没什么好玩的。
万一用力过猛把他打残了,心里还过意不去。
少年又道:“我们就玩拼拳咯。”
有人笑道:“你一个人玩吧,拼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