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机给我……你专心开车就行了,其他什么也别管”王惊蛰伸手从贺三刀那把电话拿了过来,就说道:“我跟你说,你现在肯定是撞邪了,但具体原因我还不清楚,得要慢慢捋才行,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你不听我的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你是谁啊?”贺然茫然的问道。
王惊蛰不耐烦的说道:“我是谁你现在不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了么,你撞邪了!”
贺然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半天都没回话,对于一个长在红旗下接受现代化教育的现代青年来说,撞邪这个词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情节里,现实生活是肯定不存在的,离他们有点远。
王惊蛰接着说道:“你死了两个同事是吧?自己回忆下,那是巧合么?巧合只是针对于单一的事件来说的,如果同时连续出现两件及以上巧合的事,那你就得该想想,是上帝还是玉皇大帝眼睛瞎了,闲着没事跟你开玩笑呢啊?你心得有多大啊,还以为是碰巧,醒醒吧行么?我的唯物主义小同学”
王惊蛰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后,其实贺然也有点不托底了,因为刘洋和徐伟的死,还有刚刚厨房失火这件事,明显来的太让人应接不暇了,贺然是不太信这个,但你架不住活生生的例子啊。
贺然舔了舔嘴唇,咽着唾沫说道:“好,好,我,那个你说吧,怎么办?”
“嗯”王惊蛰扭头问贺三刀:“之前你说给他求了个护身符,什么道行的?”
贺三刀说道:“在五台山圆通大师那求来的,我身边不少朋友都一直在五台山上香火,都说圆通,申通这几个都是得道的高僧,很灵验的”
“那还能靠点谱了……”王惊蛰点了点头,随即冲着电话说到:“你爸给了你个护身符,你肯定戴在身上呢吧,拿出来看看,护身符上面的字是不是变淡了,符纸肯定也发旧了。”
贺然当即一愣,就想起来大概几个月前的时候,他爸给了他一个用囊包着的护身符,当时他还不想要,贺三刀都急眼了,逼着他说你要是不戴的话,他立马就从家里的楼上跳下去,贺然没招了只得把符纸挂在了脖子上,挂了几个月他渐渐的就有点习惯了,贺然从脖子上把囊打出来解开上面的绳子,从中找出一行符纸。
“唰”打开符纸,贺然的脑袋上就冒出几滴冷汗,贺三刀把护身符给他到时候他看过,当时符纸上清晰的画着符箓的印记,并且符纸也很新,如今这符纸已经有些犯旧了,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了很多,然后还皱皱巴巴的,就跟水泡过以后又晒干了一样。
“说话,有没有,什么样!”王惊蛰催促道。
“有,有,和你说的一样”
王惊蛰顿时松了口气,说道:“你身边应该有不少人吧?”
“有,同事都在的,挺多”
王惊蛰说道:“我说的你记清楚了,找一个人,男的,属相为兔,狗,猪的都行,在搞清他的出生年份,记住了一定要阳年阳时出生的人才行,然后想办法从他食指那取一点血出来,滴到那张符纸上,尽快,别拖沓”
赫然懵了,憋了半天才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是阳年阳日生的人啊”
“这个简单,阳年是双数的,阳月就是单数,然后阳日和阳时也是单数,在反过来退一下,阴年以单数为准,阴月以双数为准,阴日和阴时也是双数……”王惊蛰解释了一句,就慎重的说道:“事关你自己的小命,你看着办,有多严重我就不和你说了,想想你那死去的两个同事就行了,办好之后给我打电话”
手机一挂断,贺三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哆嗦了,说话都明显不利索了:“惊,惊蛰啊,他,这个我儿子,能,能不能挺过去啊?”
“他应该是命不该绝的,看造化吧”王惊蛰看了眼贺三刀,他子女宫上左侧眼睑的瘊子明显已经长大不少,眼看就要成型了。
另外一头,跟王惊蛰通完电话,贺然都懵了,费了挺大的劲才把他的话给消化了。
此时,失火的厨房已经被灭了,虽然没有什么人伤亡,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中铁某局的领导也闹心的够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举步维艰啊,这几天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负责施工的副经理,在总经理耳边低声说道:“胡总,这几天的事发生的有点邪门了啊?”
“你什么意思?”胡总皱眉问道。
“先是死了两个人,今天厨房又失火了,这种倒霉事碰上一件就够了,怎么能接二连三的往出冒呢?”副经理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九七年在川渝一带修路的时候,挖出一坟地的事了么?”
胡总一听就愕然的愣了,大概二十来年前,他们修路曾经挖到一个老坟,里面还有不少的铜钱,当时修路的工人见状就一拥而上把那些铜钱全都给分了,至少有二十多个人都去抢到了,但是没曾想到,当天晚上有个抢到铜钱的工人就犯了癔病,人魔魔怔怔的还说着胡话,甚至一个劲的颤抖个不停,那动作和举止做派根本就不像个修路的工人,倒是像个唱戏的戏子,说话的时候语调特别的尖锐,就跟掐着嗓子在唱戏一样。
开始没人注意,但那天晚上过后,隔了一天又有两个工人犯了邪病,坐在床上描眉画唇,搔首弄姿的,然后三个犯病的工人居然就唱起了戏。
当时修路附近的老人,就说这帮人捡到不该捡的铜钱,碰上脏东西了,后来中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