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大喝声起,稍一提气,穆望舒飞跃起身,又是一掠,那一刹,他的气势如刀般凌厉,谦谦雅公子不再,有的只是贵为芷楼楼主高位者的强厚气势。
“哼……”
看着愈发接近的黑影,穆望舒冷哼,单手成掌,向前方不远处的人直直奔去,气势汹汹,贯穿长虹。
察觉身后危机,黑影猛地回身就是一掌,蕴含内力的两掌相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音波,瞬间激荡出去,借此气势,黑影一个空翻向后倒去,直直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女人?穆望舒眉头轻挑,俊目仔细打量眼前人,没有芷沅的鲜妍娇美,也没有穆如雪的得体温婉,因体内内力的汹涌翻滚,秀美的她静静地站在那儿,身影微曲,苍白的面容掩饰不了眉宇间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英气。
“东黎家族的人?”扫一眼她的腰间,穆望舒问,见她不屑看他,就要驳话,他直接哂笑道:“有的没的就暂且别说,看你也是聪明人,说这些也是浪费时间,直接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勾魂金铃——东篱家族的典型信物,这个伯里巴国的第一大家族,素来以巫蛊之术闻名天下。东篱家族的人不惜万里越过国境,来到舜华这个小村庄,如果说他们没有什么阴谋,除非他是三岁小孩,就信了这说法,否则,骗鬼去。
朱砂一愣后,也不再掩饰,语气冷冽,“不愧是芷楼楼主,只是,不说其他的,你觉得我跟你还有话说?”
“回答问题。”这就是话。
“呵……”朱砂嗤笑,“楼主怎也是如此天真之人?”他是从哪里认为她会刨底给他看?
穆望舒轻笑,“姑娘尚未考确又怎知本楼主天真与否?只是,本楼主想告诉姑娘,在绝对武力面前,姑娘所以为的天真便不再是天真。”
这样说着,穆望舒的气势陡然一变,盯着前面人,目光一厉,五指成爪,二人间不远的距离倏地拉近。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住她,蓦地,“嘭”声响起,四周烟雾弥漫,穆望舒侧身,抬臂遮面,心中警铃响起。
“走。”
果不其然,场中响起第三道声音,穆望舒冷笑,单掌内力倾斜而出,炸出一声大响,也炸出一声闷哼。
烟雾散去,穆望舒举步向前,一个面蒙黑巾的男人侧躺地上,胸前黑衣已被血迹染成深色,他稍稍皱眉,四处望了望,方才那个女人想来已经逃之夭夭了。
瞥了眼他的腰带,银色边,“呵,胆子不小,那女人是你上头吧?!”穆望舒问,他记得刚才那女人的腰带是金色的。
“楼主这样多管闲事,若是以后芷楼的日子不好过,楼主也不要怨愤……咳咳……”鲜血从嘴中流出,喷湿整条面巾。
蹙眉,他卸掉对方下巴,脚快速向后退了几步,他嫌恶心……
当他再次看向地上人时,脸色一变,他疾速过去点上对方身上的几处大穴,只是,浑身抽搐痉挛的黑衣人,不见丝毫好转 倏地,拉下他的黑色面巾,瞧见对方的脸上有如虫子般蠕动的物什,穆望舒心中一跳,这是……蛊虫?
“唔哼……”突地,黑衣人痛苦地闷哼出声,挣扎着抬头看他,求求你,杀了他吧……
穆望舒低头看他,面无表情,对他眼中的乞求视若无睹。作为一楼之主,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看着这人,他不但不会帮忙杀了他,他甚至还想给他多点调味,因为,他最爱的人,此时,身上就有他们所谓的蛊虫……
想着,他的目光骤地划过残忍,黑衣人惊恐看他,也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刻心脏承受能力实在小,就在穆望舒准备给他来个“最后的大餐”时,地上人头一歪,就死翘了。
本来痉挛的面容,硬是现出侥幸的神情,气得穆望舒直接伸手炸了他的脸,最后冷哼道:“便宜你了……”
各人各事,此时,王家村中。
“你,你又,又……”抖着手,指着对面那个穿金戴银,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子,王扬老人难以启齿,满脸失望。
“爷,爷爷……”女子似没有想到会碰到老人,一阵惊慌失措,过后,想起自己的目的,慌乱的心又镇定下来,“爷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做什么?要是我不过来,我就不知道你又在做丧尽天良的事!”王老人厉喝出声。
“爷爷,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失偏颇了,虽然我做的事是有些不好,但离丧尽天良还差的远呢……”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些,比起那些人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因此,在这种认知下,她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丧德。
“小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小昭还不够?能不成,你真要全村人的命才行吗?”
王老人痛心疾首,一直以来,他以为他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十八年前从村口处捡起尚在襁褓中的小敏,这个小孩儿是他和老太婆的骄傲和心头宝。可是,今天,他最恨自己的就是,在十八年前的那一天,将她带进村中,以至于现在害了全村人,害了小昭……
望着脸上刻满皱纹的老人,王敏心中划过不忍,刚想出声安慰,一个名字荡在耳中,淹没所有的不忍,剩下的只是疯狂的嫉妒和愤懑。
“小昭?你们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小昭,都是她害了你们,要怨,要恨,就找小昭,哼,我也是看在你是我爷爷,我才跟你说,要是你们听话,公子姑娘他们自然不会要你们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