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克星敦的公路上,停着一辆贴着玻璃纸的汽车,这是沃顿的座驾,他忠实执行者老布鲁克给他的人物,寸步不离的观察着周铭的每一步动向,包括今天周铭带金融班的同学们出来游玩。
“这些该死的中国人,肯定是利用保险理财的幌子骗了很多钱,其实这些中国人哪里懂什么投资?他们就是另一种的庞氏骗局而已!用这种方式骗来的钱都是邪恶的,上帝是不会饶恕你们这些恶魔的!等着吧,还有布鲁克先生,他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沃顿在车子里紧盯着周铭进去李家庄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过他刚说完,他的车玻璃就被敲响了,是两名列克星敦的巡警,他们很友善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枪上,并对沃顿说:“先生请你立即下车接受检查。”
沃顿恼火的骂了一句“该死,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然后下车接受了检查。
可当沃顿才下车就立即被警察给反手按在了车上,他自然也把这笔账记在了周铭头上,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可恶的周铭,混账中国人,等着下周吧,当布鲁克先生撤走他的资金,你们就等着在暴跌的痛苦中哀嚎吧!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因为到了5号星期一,深蓝航空的股价并没有如沃顿诅咒的那样暴跌猛进的上涨。
沃顿在房间里看着深蓝航空公司那蹭蹭上涨的红线他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布鲁克的号码:“布鲁克先生,不是说好了这周您会撤资让深蓝航空暴跌吗?怎么今天还能这么大涨幅呢?”
老布鲁克则安慰他说:“沃顿先生你不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不过并不是现在,我想你也知道深蓝航空上周四才宣布了三千万的注资计划,这是一剂强心针,这个时候是很难进行对冲的,只有等这针强心针的效用过去以后,我们才能尽情的抛售。”
“真该死!”沃顿骂了一句然后问,“布鲁克先生,那之后您一定会抛售对吗?”
“那是当然,我可没有任何陪周铭投资的兴趣,这一点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老布鲁克说完又安抚了沃顿几句,最后才挂断了电话,在老布鲁克身边,他的老管家很愤慨的说:“这个沃顿,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居然还敢质问起先生您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相比老管家的愤慨,老布鲁克则无谓的笑了:“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有时候一条狗也是有权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骨头嘛!”
“说的也是。”老管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接着说,“不过先生,不能不说那个中国人他的运气倒很好,居然能被他碰到深蓝航空这么具有投资潜力的公司。”
老布鲁克则摇头说:“我并不这样认为,相比他的运气,我更觉得是他的眼光很好,因为我相信不管是投机还是投资,他在动钱之前,肯定是要先对目标进行考察的,包括公司业绩和负债情况以及董事长能力这些,在综合判断以后才会出手。”
说到这里老布鲁克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也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就是他用心挑选了深蓝航空这么一间可供投资的公司,他也确实带起了股价,不过最后他的努力却都是在给我赚钱,真不知道当他知道这一切,他的表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但我想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
老管家这才恍然大悟,他原本并不理解老布鲁克为什么会那样夸周铭,原来太容易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没意思,老布鲁克就是要周铭拼命努力了以后,却发现自己的努力都是在给别人做嫁衣,甚至自己还要亏本进去的绝望,正如老布鲁克所说,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
“那么先生您接下来打算?”老管家不确定的问。
“这周先赚足钱,然后下一周,我也要告诉他美国有一个黑色星期一。”老布鲁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