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世这时正在喝茶,听到沈善长这说,他突然停住了,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是听谁这么说的?”沈百世看着沈善长问道。
沈善长面色没来由的一僵,然后他说道:“阿爹,这个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道理没错,沈家现在是破败了没错,但阿爹您还在呀,您还是那个一手把沈家带到巅峰的传奇,您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沈善长见父亲不为所动他又说道:“阿爹,您难道忘了吗?我们沈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拜那个周铭所赐吗?结果我们现在不仅不找他报仇,反而居然还臣服他给他做事,而且现在那个周铭也根本不在滨海,他根本是把我们放弃了的,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难道还要给他尽忠吗?这简直荒唐,是认贼作父……”
啪!
沈百世狠狠一巴掌打断了沈善长的话,沈百世还冷冷对他说:“注意你的言辞。”
沈善长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百世:“阿爹,您不是我的阿爹,你就是个被周铭吓破了胆的懦夫!”
重重给自己的父亲丢下这句话,然后沈善长就跑出了门。
沈百世没有拦着他,只是看着他跑了出去,沈百世的眼神复杂,似乎还有点痛苦:“是啊!你以为我就不想那么做吗?”
……
与此同时在外滩二号的黄家公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侧门进去,黄荣正好在院子的摇椅上听着戏,这个人径直来到了黄荣面前。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黄荣问道,似乎非常随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张开,摇椅也没有停下,仿佛仍然沉浸在录音机的戏曲里,刚才的话只是他随意梦呓出来的一样。
但进来的这人却一点不敢怠慢,他很小心翼翼的回答:“老板,小林他们已经和沈善长吃过饭,并且按照您的交代,给沈善长说了那些话,小林告诉我最后沈善长连饭都没有吃完,是气冲冲离场的。”
这时黄荣一直摇晃着的摇椅总算停下来了,他的眼睛也随之睁开,说了一句好样的。
毫无疑问,沈善长之所以会在晚饭过后对沈百世说那些话,根本就是黄荣这边在背后动的手脚。
这也是黄荣最后想到的办法,毕竟天荣公司这边已经是没得救了,从加贺公司出事的那一刻开始,天荣公司的项目就注定会被拖下水。
黄荣也是做过下面的经理,知道公司里很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出来就会让天荣公司被撕下一块肉来。
现在也就是这个情况,要救是没可能的,除非自己买通相关部门,再找滨海所有媒体合作fēng shā消息,但这样做的代价太大,黄荣宁愿放弃天荣公司也不会这样做的。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与其想着怎么救天荣公司,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利用这件事了。
随后黄荣就想到了,自己和樊家不是都在沈百世手上吃亏了吗?那么自己就以退为进,就大大方方承认失败了,承认沈百世厉害牛皮,就让你沈百世膨胀上天,让你觉得你又行了,觉得自己那么厉害就不用臣服周铭,不说能一巴掌把周铭给打出滨海,但至少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但黄荣也知道沈百世是个聪明人,直接跟他说肯定不行,于是黄荣也借用了沈百世对付天荣公司的套路,采取了迂回的套路,从沈善长这里打突破口,让沈善长去和沈百世说。
黄荣抬头看着天空:“沈百世呀沈百世,你过去十几年那么费劲心机不就是想成为沈家的大家长吗?现在可是你距离沈家大家长最近的时候了,你可不要对那个周铭太忠贞了呀,那就不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