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安德烈顿时变了脸色。
“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出卖了家族的利益?”安德烈质问。
“既然敢做那么就要大方的承认嘛,难道你想告诉我奥斯兰他们对你的支持,是因为看到你骨骼惊奇,或者干脆你就是奥斯兰失散多年的父子吗?”周铭说。
周铭这话让安德烈当时就要跳脚骂娘了,而奥斯兰这时则走过来说:“这位周铭先生,我认为你现在还是离开的好,因为你在这里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我知道你的投资基金,也知道你在瑞士和其他国家所开设的银行账户,你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呢?”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奥斯兰这是非常直接的威胁,事实上他是他在这里的最大作用。
作为卢森堡大公,他所掌握的资源非常庞大,虽说在现场他没办法对你怎么样,但是他却能知道你所有财富的所在,然后通过他的运作,把你的投资基金和公司全部打垮,让你连想离开法国都做不到。
现在有他出面的威胁,那华夏人总该臣服了吧。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但这时周铭却冷笑一声反问:“看来安德烈是把哈鲁斯堡银行和投资基金的全部股权都给你了对吗?原来卢森堡大公也就只是一个能被轻易收买的可悲商人而已。”
哈鲁斯堡的族人们一片哗然,要知道银行和基金就是家族的根,如果把这些都出卖了,那么家族不就要成为卢森堡的附庸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做出了维护的选择而已。”奥斯兰说,轻巧的跳过了周铭的问题。
周铭并不在意,他接着说道:“那么哪怕是因此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吗?”
奥斯兰微笑道:“我想这句话或许应该由我来说会更加合适,我明白你对一些事情的愤怒,但有些事情该隐忍还是要隐忍的……”
奥斯兰的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听到周铭反问:“那么难道就是河谷矿产公司也无所谓吗?我承认哈鲁斯堡银行和投资基金非常诱人,但前提是你要能拿到手上才行,或者要拿河谷矿产公司作为交换,我也并不认为这是一次合算的交易。”
奥斯兰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因为我和我的伙伴们盯这个公司已经很长时间了,今天你离开了卢森堡来参加哈鲁斯堡的仪式正好给了我一次可以操作的机会。”周铭回答。
奥斯兰对此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离开了城堡。
“大公您要去哪里,您不能走呀!”
身后安德烈撕心裂肺的在哭诉,但奥斯兰却根本不管他的径直离开。
这情况让城堡内顿时一片哗然,要知道奥斯兰可是支持安德烈的核心,现在他离开了,就代表着安德烈失败了。
“不对,就算没有奥斯兰大公,我还有范纳普大主教的支持,他是不会放弃我的,我已经答应了他做他的教子!”安德烈拼命的靠向范纳普大主教,想要抓住这最后的底牌,但这时他又惊恐的看到那个华夏人周铭又走过来了,“你要干什么,你快滚开不要过来呀!”
周铭并不理他走到范纳普大主教面前,微笑向大主教行礼然后说:“尊敬的大主教,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来到您面前,我明白虽然神爱世人,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您的教子对吗?尤其是当一个人利用欺骗这种很不光彩手段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再继承哈鲁斯堡这个家族了。”
范纳普大主教并没有急着表任何言论,他睿智的眼神死死盯着周铭打量了好一会,周铭也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最后范纳普笑了:“你是一个勇敢而又富有智慧的孩子,我想或许我教子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不!”安德烈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周铭仍然微笑着对安德烈说:“那么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我也可以请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