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承世翻身,从焦小棠身上起来,坐到另一边,银色打火机咔嚓一声点了烟,姿态慵懒而五官阴鸷,仰头眯起眼睛,吞云吐雾,

“有本事,你就下去。”

焦小棠咬唇,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车门已经锁了,没有男人放话,司机当然不会开锁。

“你,你做了那种事,你还,你还不让我下车。”焦小棠很是愤怒,忍不住控诉。

“我做什么了?”闫承世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试图平复怒气,和焦小棠心平气和地对话。

焦小棠愤恨的盯着他。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那个车位上刚刚发生的一切,两个男人,在车后座上,脱了衣服……她怎么可能上车!

她宁愿走回去。

“不说?”闫承世打开通话按钮,示意司机,“开车。”

焦小棠看着车子缓缓开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一个男人,在车上,那什么,大么大庭广众,路上那么多人,你……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她总算说出来了。

“男人,车里?”闫承世深邃凤眸中带着疑惑。

他怎么听不懂。

焦小棠手指一指他的鼻子,声泪俱下地控诉:“你别想抵赖,就是那个红头发,你前天晚上你还,你还对我……你那捅过男人的……你就……”

想到这里,焦小棠情绪完全崩溃了。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碰上这么一个男人!

闫承世听到红头发三个字,终于明白焦小棠是在说谁了,又说是车子里,那就是他给秦子皓找耳钉的事情。

秦子皓的耳钉掉衣服里了,偏偏又够不到,他才帮忙的。

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焦小棠看到,而且还被她误会了。

他修长手指轻捏眉心,沉冷脸上透着疲惫:“别哭了”

焦小棠闻言,哭得越发大声,那叫一个气吞山河、水漫金山,怎一个惨字了得,仿佛遭遇了什么巨大不幸。

当然,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不幸。

闫承世被焦小棠哭的心烦气躁,放下手,狭长凤眸眯起看她,声音冷如冬水:“再哭一声,信不信我就在这车上,再捅你一回?”

焦小棠闻言,立马噤声。

她紧紧抿着唇,身子却忍不住地一下一下抽噎着。

红通通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闫承世。

闫承世半眯着眼靠坐在后座椅上,察觉到女孩的目光,他微微睁眼,看了过来,狭长凤眸依然漂亮的让人心动,只是此时这双凤眸中盛满了满满的冷意和警告。

焦小棠一个哆嗦,别开了目光,正襟危坐,不想哭,偏偏一时半会儿又刹不住车,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声音。

压抑的抽泣声,仿佛没完没了。

这副样子反而比刚刚那嚎啕大哭的模样更加的可怜可爱,眼眶和鼻尖儿,都是红通通的,眼里还含着泪珠儿,身子一抽一抽的。

闫承世眉目半敛,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心动,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穿成这样?”

他实在不想和焦小棠继续之前的话题。

自问处世沉稳、八风不动的他,刚刚是真的想揍人了。


状态提示:187 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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