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点熟悉……
安辞用力的吞咽了下口水,低头看去。
白色的小兽,只有两个巴掌大小,脑袋上有两个弯弯的小角,下巴上有一点点胡须,浑身毛绒绒的,十分惹人喜爱。只是它靠在安辞身上并不是在可爱的蹭蹭,而是在用自己的尖尖的小牙磨安辞的裤子。
“白泽?”安辞惊讶的蹲下来,刚伸手就被小钢牙猛的叼住,一下子的就见了血。
“嘶。”安辞“哐”的站起来,手指拼命的左右甩,那小兽也就随着左右摇晃,斤两够够的,迅速的把安辞的眼泪给疼了出来。
“汪,汪汪。”小白凶猛的冲着白泽咆哮起来,身体拉成弓形,尖牙漏出,凶相毕露。
还被吊在空中的白泽委屈的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口。刚一落地,一道白色就扑了过去,小雪凶猛的一爪子接一爪子的往小白泽身上招呼。小白就在一旁看着,白泽一想动他就猛的大吼一声,相当有威仪。
安辞倒吸凉气,右手上相当深的一排伤口,血不要钱似的淌,怕是直接给咬透了。
一个箭步冲到灵泉旁,想要把手直接插进去又怕会污染灵泉。安辞只能坐在灵泉旁,一边从灵泉里舀水往手上浇,一边掉眼泪。
好疼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啊。话说异兽会不会有细菌,她会不会得狂犬病,回去要不要打针狂犬疫苗,呜呜,还是好疼。
小白腿牙并用,给她推过来一个盆子。安辞把盆子里舀满灵泉,直接把手放进去,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小雪行了,过来吧。”
还在狂挠的小雪听到召唤,立刻停下了对白泽的报复,飞快的跑过来钻进了安辞的怀里,又蹭又舔,安抚的意味明显。
安辞摸摸小雪的头,一把从头撸到尾,这才感觉自己受伤的心灵修复了点。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小动物,白瞎了这么可爱的外表了。居然还会耍心机,咬她裤子的时候劲小小的,她才直接拿手去摸的,结果咬她手的时候居然那么凶猛。
看着缩在一边,满身的白毛毛都快被挠光,血淋淋的可怜小家伙,安辞又可耻的心软了。
“小白,小雪,这孩子怎么在这?”
一根藤蔓迅速的伸了出来,欢快的左摇右摆,简直就像是在邀功。安辞撇了它一眼,有些惊讶,“小绿你弄回来的?”
藤蔓定住,细细的小尖尖逐渐弯成九十度,然后不断的上下晃动,就像一个人在不断的点头一样。
安辞奖励的摸摸小尖尖,藤蔓一下子就不动了,过了一会儿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粉红色,然后唰的就从安辞眼前消失了。
安辞噗嗤一下笑出声,她家小藤蔓怎么这么聪明了,都知道害羞了,这也太可爱了。
手上疼痛的感觉略微轻了一些,安辞多出了一些脑子来分析眼前的情况。
眼前的小东西身子和头协调的很,一看就是自己的。
虽然时间会久一些,过程会疼一些,但她的灵泉的确是能做到断肢再生的。
也就是说,它的头,最后还是被割下来了。
小绿把它的头卷了回来,一直不知道在哪拿灵泉泡着,慢慢的把身体长了回来。
叹了口气,安辞冲白泽招招手,“小家伙,过来。”
怀里的小雪立马站了起来,胸腔里不断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安辞又赶紧把手收回来撸猫,只有一只手还真是不方便,“好了好了,它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处理方法不当,不仅站起来还一个劲左右晃才弄的这么重的,快让它过来吧。”
小雪这才重新窝了起来,但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白泽的方向。
安辞这边为了安抚小雪费心费力,白泽那边可是一点也不领情,不仅不回应她的召唤,还时不时的冲她呲牙。
“小白,上,让它过来。”安辞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喊,小样,还制不了你了。
小白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对着白泽的脑袋就是一爪子,然后就用鼻子拱了拱白泽的屁股,动作很是温柔。
白泽这才向她这边走过来,一步一停,一看就是特别不情不愿。
好不容易等这小家伙到了跟前,安辞伸出魔爪,毫不留情的一通乱揉。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长点心行不行。我那时候是为了保护你,保护你知不知道。那个人要切你脑袋,切脑袋知不知道,卡擦一声。我打的是坏蛋,那根本就不是你爹,呸,那根本就不是季樊,你还咬我,还咬我。忘恩负义,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安辞喋喋不休的念叨着,白泽被揉的东倒西歪,每次想呲牙小雪就及时的叫上一声,只能乖乖的任揉。
手底下的小团子柔软温热,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呜咽。安辞轻叹一声,把小白泽捞起来放进了怀里。
她的空间有一条绝对的铁律,除了空间里本来存在的东西,收不进来任何活物。
白泽的气息温和平正,即厚重又澄澈,却独独没有活物该有的生气。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能修仙也不会魔法,对空间的理解也极为浅薄,所以并不能知道白泽现在究竟是什么形态。
只是对这样一个小家伙,她是没法生起气来了。
等到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安辞把意识从空间中抽离,刚转醒就是一口冷气,好疼。
她这是第一次在空间受伤,伤到意识,居然是这么疼的一件事吗?啊,果然还是不能原谅那个小混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