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元宵日。
茧儿回到老家,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看着眼前的一切,倒不知是幸福让茧儿眼中蒙雾,还是想起去年,让她不禁含泪感触。
这幅场景仿似欧阳修《生查子元夕》里所吟——“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晚饭过后,茧儿和锦棉以及几位高中朋友相约在酒吧。
一阵热络过后,大家都各自感叹学生时光的美好,毕业后生活的残酷。
今晚,茧儿很少说话,只是听着大家天高海阔地说着,笑着喝着手中的鸡尾酒。
几个小时之后,胡妈打了电话让茧儿回家,大家聚散。
空中飘下蒙蒙细雨,酒醒的茧儿和众人道别,骑上了小电驴。
在七八线的小城市,只要拥有一辆电动车,便任凭君到何处去。
茧儿穿梭行驶在街上。
带着水渍的道路,印上行车五颜六色的灯火,倒为寒冷的夜增添几分色彩,格外漂亮。可是,这些彩色,却发现再也没有一抹是为她而来。
季廉岑在这一天,难得的休息。
晚上和李平威,宓飖雪聚在会所包厢里,可贵地聊着儿时的往事,述说着往日的情怀。
在这一晚,似乎大家都忘了平日的工作,往常的忧愁,把酒言欢。
季廉岑和大家越聊越开心,心底却愈来愈忧伤,一杯杯烈酒灌肠下肚。
酒过三巡,季廉岑已经酩酊大醉。
在季廉岑的这一生中,这种程度的酒醉也不过两次,而这两次都因茧儿而起。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季廉岑却是深深感触。
“廉岑,廉岑。”李平威拍了拍半卧在沙发上的季廉岑。
见季廉岑毫无动静,又拍了两下。季廉岑动了动,又继续沉睡。
李平威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季叔。
宓飖雪突然开口道:“我没喝酒,我送他回去吧。”
酒过头晕的李平威没说什么。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季廉岑坐在宓飖雪跑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宓飖雪将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前。
季襄襄从酒店里走出,帮着宓飖雪将季廉岑带到早已预定好的房间。
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季廉岑,季襄襄向宓飖雪再次确认,“飖雪,你可想好了!”
宓飖雪坚定道:“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想要什么!”
“好,既然你下定决心,那我一定帮你到底。记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
宓飖雪走到季襄襄跟前,抱着她道:“谢谢你,襄襄。”
“傻瓜,我们是好姐妹啊,一辈子的好姐妹,不是吗?”
“嗯,一辈子的好姐妹!”
一辈子太长,谁又能轻易允诺呢?这世上不仅是男人的誓言不可尽信,女人亦是如此。
在季襄襄离开之后,宓飖雪走进浴室,褪去身上的衣物。
走出浴室,宓飖雪的身上仅裹一层薄巾,尚未吹干的头发散落脸庞,抛却其它不说,此刻的宓飖雪可真是肤若凝脂肌如雪,令人垂涎。
拉上窗帘,宓飖雪轻靠在季廉岑身旁,摸着季廉岑那棱角分明的脸。她那诱惑的薄唇凑近季廉岑耳边,柔声说道:“廉岑,你可知我有多爱你?”轻吻了季廉岑的耳朵,慢慢靠近季廉岑那性感的唇……
迷糊中的季廉岑突然伸手将宓飖雪抱紧,嘴里不住地叫着“茧儿”。
宓飖雪咬紧牙关,却没有阻止季廉岑……
第二天,季廉岑醒来,头痛欲裂。看到床边坐着的宓飖雪,季廉岑一惊,看着眼前的情形,季廉岑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
几秒间,季廉岑已经整理好心情,不慌不忙地拿起放在地下凌乱的衣服。
听到动静,宓飖雪依然背对着季廉岑,不曾言语。
穿好衣服,季廉岑说了句:“我会负责的。”便走了出去。
潜伏在酒店外一夜的记者,在看到季廉岑后立马按下相机的快门。
没一会工夫,记者又看到宓飖雪走出酒店,同样按下快门。
第二天,各大报纸竞相报道了季廉岑和宓飖雪的事。什么“季氏新掌门人的秘密情人”,“季少的真命天女竟是她!”,“季少与美女的春宵一刻”等等乱七八糟的标题出现在媒体上。
季氏集团的门口,众多记者堵着。一看到季廉岑的车停下,便蜂拥而上。
季廉岑在助手和保安的簇拥下快速逃离记者的闪光灯。
集团公关部的相关负责人也在第一时间站到记者面前发言。
刚刚经历了记者们的围堵,可坐在办公桌前的季廉岑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工作。而公司里的其他人正在为这件事造成的各方面影响忙碌着,尤其是公关部的工作人员。
公关部经理来到总裁办公区,正想进办公室问季廉岑有什么指示时,助理小张拦住了她。
小张:“总裁吩咐,不要因为早上的新闻去打扰他。”
公关部经理不解,“是要放任不管?虽然宓家势力我们不用在乎,可是晾着宓家小姐终归不太好。”
小张不苟言笑,继续说道:“总裁说了,就以宓家小姐作为女朋友的关系公布于众吧。”
“好。”公关部经理干脆利落。
不久,这条“公布恋情”的新闻又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
此时,关注季廉岑感情动态的上千女性怀春梦碎,哀鸿遍野,一时间宓飖雪成了众矢之的。
芸芸家,史进正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