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素手窃国>102.番外·迟日江山丽
岑谦吃亏,可晚晴猛地冲到二人中间,把岑谦推开了:“够了……”她没有看任何人,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像一潭死水:“够了……岑郎君,算了。”

“晚晴!”

蒋锐虚扶着晚晴,转身往回走,他们都沉默着,没有回答岑谦。

街上依旧人声鼎沸,走出幽深的小巷,仿佛又重见天日,重回人间。蒋锐抓着晚晴的手:“你跟他……”

晚晴轻佻地嗯了一声:“喜欢我的人很多是不是?我觉得岑郎君很好。”

蒋锐沉默了很久:“你不愿意嫁给陛下……也是因为他吗?”

“不然呢。”

蒋锐低着头,凄惨地笑了一下:“你该恨我,为了名利把你葬送了。”

“我们的姓氏给了我们很多特权,”晚晴看着周围的人:“这都是债,我该还。”

她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里恨极了蒋锐还有蒋诚——还有很多人。然而怨恨就像是自己服了毒,却等着别人死亡。

……

无可挽回了,这是一场早已布下罗网的阴谋。于是晚晴带着最怨毒的心理,用所有的骄傲全副武装,把自己锁进了深深的宫墙。

她被沉甸甸的红盖头蒙蔽了,只听见一阵又一阵锣鼓喧天,行了一个又一个礼,跪了又跪,终于挨到了龙床。

晚晴静静地端坐,不时有宫女从她身旁经过,她可以从盖头的流苏边儿里看见一双双脚——该给她们剁了,晚晴想,不是说女人就该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那干嘛不把女人的脚都剁了,躺在床上只管传宗接代就好了。

忽然外面有了喧哗声,晚晴知道大约是高嵘要来了。

他们闹得很大声——关中来的野人,晚晴再一次愤恨地想,蒋锐要把她嫁给一个没规矩的关中野人。

外面的喧哗一阵高过一阵,晚晴听见了一个人的大笑,他说了句什么,大家也跟着一起笑,仿佛是高嵘在嘲笑蒋锐,晚晴的疲惫的身子立了立,像个爱看热闹的蠢丫头一样要偷听。齐国娶亲时有一种风俗,要新娘的兄长杖打新郎,高嵘一定在笑蒋锐没力气。

晚晴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把恶疮挑破一般的疼痛与爽快。

她还在心里继续饮着怨恨的那碗醉人的□□,继续徒劳地等待着某些人的死亡,可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伴着汹涌的冬夜冷风,外面的人声变得通透嘹亮起来。

晚晴的手缩了缩,冬日成亲就是这点不好,冷,原本婚服就繁琐,这下更厚重了,简直要把人压趴下。不过夏日成亲也不好,得多热啊,这累赘的衣裳,晚晴想,成亲就不是件好事。

晚晴正出神,头上的盖头就给掀开了。他掀得很敷衍,那杆子差点刮到晚晴的脸,她下意识地往回退了一些,忽然又被人捏住了下巴,她自然地抬眼,看见一个十分健壮的大汉站在她跟前,醉醺醺地说了句轻薄的话:“是长得挺姿烈,看来你爹没诓朕。”

谁敢诓你?晚晴心想,但她对他不熟悉,所以识趣地把话留在了嘴里。

这时候一大群婢子奉上了合卺酒,高嵘端起来就喝了,看起来半分没有对仪式的敬意,晚晴还不习惯这样不拘小节的方式,于是她带着对规矩的一点不确定和动摇,优雅地饮下了这开启她下半生的热辣毒物。

高嵘摆了摆手,还是那副不上心的样子,晚晴还没看懂他的意思,就有一个小太监上去为他宽衣,她收回视线,却见几个婢子也过来拆她的头发,卸她穿了一天的“盔甲”,周围没有一人出声,除了冬夜里晚风呼啸,就只有炉子里火焰的声音和金银玉器碰撞的叮当声,晚晴听着自己还平和着的呼吸,觉得仿佛有水已经渐渐漫过了她的胸口,很闷,可她不敢出声,出不了声。

她的衣服被人除得差不多了,宫人们都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晚晴听见一声吓人的闷响,扭头却见高嵘四仰八叉地瘫在榻上,酒壶在地上做着小幅度的滚动。

“很好喝吗?”她问。

高嵘似笑非笑地坐起身来,晚晴忽然感到面前一阵温热的酒气,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探了一探,然后就“全身而退”了。晚晴没有过多震惊,她的口里还回味着那阵麦芽的香甜,她说:“味道真不赖。”

晚晴走过去,顺脚踢开了酒壶,然后跪在榻上给高嵘解开最后一层衣衫。“你干什么?”高嵘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的语气还算温柔,但模样有些凶,且手上劲力也不小。

“我以为我们该洞房。”晚晴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开口。

高嵘笑得没了声儿,他偏过头去,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细细的笑声:“你会洞房吗?”

晚晴从来没有被人看轻过,于是她没有跟高嵘废话,她掀开了他的衣衫,然后覆了上去,其实嬷嬷教她时说应该由高嵘压在她身上,可晚晴觉得这些事情是可以变通的,于是她违规地压在了这个站在顶峰的人身上。

晚晴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她从小的使命就不是做知书达理的蒋家小姐,而是一个讨皇帝喜欢的皇后,这样伟大的任务赋予了她轻浮的智慧和对美色精确的理解,她有十七岁小姑娘一时不易改变的稚嫩外表,以及太心急的风情和妖娆。

她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她的嘴唇按摩着高嵘精壮的身体,顽皮的舌尖不时偷偷舔一口“龙鳞”。高嵘垂下眼,在视觉的极限处看着她,他知道这个蒋家小姐并没有学到家——她是个生手,单知道动嘴,她意识不到如果她很合时宜地用手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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