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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这天,我和裴瑾年早早就来到了碧月庄园。
庄园的物业很是有心,路两旁都挂上了三角形的小彩旗,每家的大门两旁分别有一个圆圆的红灯笼,到处都充满着新年的氛围。
裴智远家的庭院里,也摆了几盆不畏严寒的梅花,正在迎风开放。
“瑾年,这梅花的萼怎么是绿的?”我好奇的走过去,发现青绿色的细茎上,正开放着几朵鲜五瓣梅花,花白萼绿,娇俏可人,尤为好看。
“这是绿梅,是梅花中非常珍贵的品种,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稀有。”裴瑾年用手小心地抚了抚那娇弱的花瓣,眼里满是怜惜,“你也喜欢吗?”
我点点头,“只是这么冷的天还把她放在外面,我有点心疼,真想把她搬回室内去。”
“绿梅是所有的梅花中最娇贵的一种,她虽然是梅系中抗寒性最差的,但湿热的环境会更快的致她凋谢枯萎,甚至殒命。
就像那些精湛的水手,都往往不是来自平静的湖面,而是要经历过惊涛骇浪、出生入死的淬练才可以造就。”
裴智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
“爸,新年好!”我连忙回头问候他,“您随便说一句话,都让人受益匪浅,只是这天太冷了,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快些回去吧。”
“无妨。”裴智远摆摆手,“我虽比不上这绿梅坚毅,但也不至于那么脆弱,云海的天气我还是很适应的。”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那梅花,“这绿梅这是让人看不够。”
“噢?”裴智远一挑眉,这动作和裴瑾年有些神似,“既然喜欢,带走便是。”
我连忙摆手,“不,爸,我怎么能夺您所爱呢?”
裴智远淡淡一笑,“就算这绿梅再怎么是心爱之物,也比不上我唯一的儿子吧!”
“爸,您……”这话我接不下去了,只能低着头,红着脸,任凭北风吹来。
“你今天怎么这样安静?”裴智远转向裴瑾年。
裴瑾年两手一摊,“我也不想,可是这里好像完全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裴智远朗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连自己媳妇的醋也要吃,锐丰的总裁小心思还不少。”
原来裴智远还可以这样幽默,是啊,智者从来都不缺乏幽默,只是看对方是否值得。
裴瑾年虽然面色还是清清冷冷的,但我看得出,裴智远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他心里很是欣慰。
当初答应裴智远接管锐丰,条件就是让他接纳我,虽然前段时间裴智远的这个承诺只是流于表面,但他相信这一天终会到来。
我一直坚守着对裴智远的承诺,没有把那天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裴瑾年,我突然觉得裴智远是对的,让他亲身的感受到,比告诉他一个结果,要深刻的多。
那次我和裴智远谈过之后,裴瑾年一再追问,以为他的父亲又对我提出了什么交换条件,让我离开他,或者对我有所要求。
即便我再怎么否认,他也不肯相信,那天我们没有说什么实质的内容,直到后来我对天发誓,以吻封缄,他才肯罢休。
裴智远家的厨房要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