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媛话毕后看向荆宇,希望荆宇能答应自己。
荆宇知箫媛的想法,但又担心和沙月白交手而被天涯剑发现,心中犹豫不决。此时又听闻唐啸说道:“我本想让子龙代南华剑出手,但如此一来就有失偏颇,况且以子龙的武功无法保证能胜过沙月白。若是二位肯帮此忙,我倒愿意透露一些关于刑千崖的事情。”
荆宇听闻“刑千崖”三字,猛然睁大眼睛盯着唐啸。箫媛也怔了一下,等着唐啸继续说下去。
唐啸道:“京唐氏家在京城能一手遮天自然是得益于与朝廷的关系。但无论如何我唐某人也还是江湖中人,江湖的上人脉还是有上一些,前一阵子听说楚江魄的人在京城查探五十多年前白羽天一案。昨日听客栈小二禀报有两个人自江南过来且形迹可疑,我本疑惑,于是让子龙去探查一番,没想竟是你们二人。我方才明白,既然苍翠星辰剑有袖里乾坤的功夫,又跟楚江魄宋武鹏交好,我便猜到你们二人是为白羽天一案而来。”
荆宇心中又惊又喜,忙问道:“前辈直到五十多年前的事情?”
唐啸叹气道:“家父过世前曾提及一些,此事复杂至极,家父也只说了个大概。”
荆宇道:“既然前辈知道我们来京城的目的,那还请前辈遵守诺言,事后告诉我们五十年前的事!”
荆宇既出此言便是默认帮忙,话刚说完又接着道:“我们来京城之事可否请前辈保守秘密?”
唐啸笑道:“既然是我唐啸的客人,你们尽管放心!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锦绣山河,鼎鱼幕燕。北方江湖远不及南方那般纯粹,唐某在此混了大半辈子也得看人眼色。”
荆宇不解,说道:“不知前辈何意?”
唐啸叹道:“古书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暗潮汹涌。若是外人看不出也就罢了,但我居于京城,怎会感受不到?如今在京城之内,但凡有人谈及类似先天下而忧之言皆会遭人耻笑。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于不可救。人心麻木最为致命,唐某助人有余却助国无力!实在惭愧!”
唐啸一言竟与一年前箫逸言中之意大同小异,荆宇心中甚是佩服,道:“前辈的话晚辈记住了!今后若是有机会,晚辈必当倾力而为!”
唐啸摆手道:“尽人事,知天命。不要辱了龙吟的深刻含义。”
荆宇道:“前辈也知龙吟之寓意?”
唐啸道:“闲暇时便喜读书,独得多了自然会领悟。只是江湖莽夫及心存邪念之人只将这兵器当作杀人嗜血利器,仅此而已。”
荆宇颇为赞同唐啸之言,心想自己踏入江湖已是两年有余却也未曾手刃任何一人,若是无欲无求,心便也能如一潭湖水那般平静,近些日子不再去想复仇之事,心魔也再未发作,如此甚好!
唐啸言罢,话锋一转,问道:“荆少侠比武时不会是要用龙吟或者太平令吧?”
荆宇正作犹豫,没想箫媛突然道:“唐伯伯,到时候就让我和沙月白比武吧!”
荆宇、唐啸二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箫媛。
箫媛又道:“沙月白师从天涯剑,想必只学了六十四路阴阳剑的皮毛,能拿到中原第一的名号,怕是也没几个人参加吧?!”
唐啸道:“箫姑娘,此非儿戏!沙月白出手毒辣,又跟天涯剑学了风华绝代的内功,实力不容小觑!壶口比武时北远的东方浩然、罗家的罗伝以及何家的何锦恺等人皆败在他手下!”
箫媛既出此言心中的确是有些信心,也想借此试试正在练习之中的那无名剑谱与蔷薇迷踪剑,冲荆宇点点头后又看向唐啸,笑道:“多谢唐伯伯好意,那日在除魔台上我便大致记住了些天涯剑六十四路阴阳剑的招式,对付沙月白应该没有问题。”
唐啸见箫媛颇为自信,见一旁荆宇也无任何异议,于是也不再对此多言,又道:“既然如此,二位便在唐宅住上十日,待此事了结之后,我便将所知的五十年前的事告诉你们。在此期间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尽管说,客房院中即可练武。”
箫媛道:“唐伯伯可有多余的剑?”
唐啸闻言便明白箫媛意思,笑道:“哈哈!在这唐宅之内,唯一比金银财宝还多的就是兵器了!且跟我来!”
唐宅藏兵阁是后院西南方的小阁楼,阁楼高三层,每层都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是各式各样的兵器。唐啸领着二人边走边说道:“这藏兵阁内很多都是唐家与人相斗而夺来的兵器,二位若是有喜欢的,唐某便送给二位。”
二人走在阁内感觉寒意十足,阁内兵器在窗纸日光中略刺人双眼,本就令人眼花缭乱的兵器更让人难以选择。若是金银财宝让人眼花缭乱也就罢了,谁会想到这这些寒光兵刃也能如此。箫媛心中之剑乃是外观优雅柔美手感轻巧自然,可寻来寻去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剑。
正在二人寻剑之时,唐啸从众多兵器下取出一柄嫣红之剑交予箫媛手中,道:“此剑曾由天外仙客亲自铸造而赠予其仰慕的女子,箫姑娘觉得怎样?”
箫媛接剑轻抚,手觉此剑足够轻盈,剑鞘剑阁剑柄皆是嫣红之色,剑鞘之上纹着蔷薇图案,剑阁形如蔷薇绽放,剑柄精致,剑坠蔷薇玉。通览此剑,箫媛心中欢喜不已,忙道:“万兵一抹红,寒光葬花魂。正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