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怎么了。”
“不碍事。”
沐灵儿收息打坐,道:“源血虽是疗伤圣药,可无法治疗神魂创伤。这一次强行使用保命禁术伤了神魂,也不知.....放心,只消耗一点心神而已,不碍事的。”
听此,洛尘徒升一种说不清的感动。
见沐灵儿闭眼渐入空灵态,他也不好多去打扰,在洞口一边细读《五鬼搬运法》。
换血,武者以外力凝练体内鲜血,在换血过程中血液会吸纳并储藏大量的能量,从而变的粘稠、沉重。若此阶段,武者没相应功法来运转气血,其心脏会因脱力衰竭。《五鬼搬运法》,所谓五鬼,武者以自身的‘喜、怒、哀、乐、悲’五中情绪加以法决与体内气血结合,两者形成一种内劲,从而达到以气运血的目的。
另外,功法中提及两种突破铸骨的方法。其一:武者凭借鲜血内的能量,对骨骼进行缓慢的梳理;其二:吞食药草,以药力对骨骼进行野蛮式梳理。
对于洛尘而言,破骨绝非这两条路。他身怀异火,可无限收集源血,破骨只是时间上的事。
入夜时分,沐灵儿给他剖析了《五鬼搬运法》,又指导他运转几个大周天。这才安心让他一边玩去。
匆匆三日。
两人在一番商议后决定先回山村,待沐灵儿体伤无恙时,再谈下一步打算。
这本该是一段令人愉悦的归途,美人相伴,一路美景,岂不自在爽呼。不过,理想总丰满,现实很骨感。
为何。
某人的认知中,闺中小姐总该是一种文静的、优雅的、张口成诗的、掩面娇柔的小女儿姿态。可沐灵儿恰恰相反,她任性,刁钻,胡闹,招惹是非,全然不见半点闺中人的文秀、素雅之气。
两人在林中穿行几天,早已变成一副灰头土脸、毫无形象的野人存在。某天,终寻见一处清澈的小湖泊。
“呆子,你快看,这有一片湖哎。”
“你...你给我把风,嘿嘿”
洛尘摇头不语,任由她胡闹去了。
“..有...有蛇....”
“呆子,救命呀。”
谁曾想,湖中潜伏了两条鳄莽。于此,洛尘顾及不了什么,扭身冲进水中,抄起沐灵儿向外逃去。
一条三星鳄莽,一条一星幼莽,这家伙在水中的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
“啪”
洛尘给她屁月殳上来一巴掌,以示教训。
可事后才发觉,某人身上只挂一件湿漉漉的xiè_yī。
“..啊...
“淫贼”
“臭流氓,我杀了你....”
沐灵儿性格虽大方,不拘小节。可总该是一个闺中姑娘,如此让人羞愤的变故之下,她一时慌神了。
“小姑奶奶,你捂住我眼睛,让我怎么跑路....”
“咔”
前有‘狼’,后有蛇。沐灵儿只好选择妥协,闷头埋进某‘狼’的怀里,任由他抱着逃命。
.......
“呆子,那边有株药草...”
“快...快跑,有荒兽守护...”
“那个....黑色妖姬,极品药草....”
“...跑,暴猿追来了....”
原本只有几天的路程,可在沐灵儿的瞎指挥,以及洛尘模糊的记忆中,让两人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月。
十二月初,终两人终回到山村。
“近两月,物是人非。”
此时,洛尘徒升一种近乡情易怯的错觉。也许,他早已认可这不显眼的山村,认可一百多个以故的‘亲人’。
“呆子,你咋哭了。”
“没....山风太大,吹的。”
“走啦,你念叨一个多月了,还不赶紧的。”说罢,沐灵儿率先走向木屋。
“呼”
洛尘深吸一口气,放声道:“黑子,小柔,我回来了。”
“哈哈,他娘的。”
木屋内冲出一个眼泛泪光的壮汉子,对来人一个热情的熊抱,并嚎道:“老子知道你死不了,老子就知道....就知道....”
“黑子,我在这呢,你抱错人了。”
“大...大妹子,误..误会....”
在某小祖宗足以杀人的目光下,拓跋武挠头发出一阵很不适宜的尬笑。不过,他那张大黑脸早已红的发紫了。
“沐花农,你瞪我干啥。”
“喂,他认错人了,你瞪我干.....”
“...疼,你手松开...”
久别重逢,这本该是一场让人泪目的画面。可在两人一番打闹中,几声尬笑冲淡了久别的思念,三两句耳语消磨了重逢的喜悦。
“尘子,你...我....”
sp;后屋,雪柔大方的给洛尘一个熊抱。
一个多月未见,两兄妹变了许多。拓跋武愈发魁梧,近九尺高,古铜色皮肤,爆炸式肌肉,几道尺长的刀伤,远看如同一个人立的狗熊。雪柔又重归女汉子,白发,白眉,白袍,干净的眼神,落落大方的性格,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
“咳咳”
沐灵儿黑脸盯着这一对温情的兄妹相拥,又以一种礼貌的,不失小姐风范的干咳来打断两人的拥抱。
于此,雪柔扭头打量一眼他身后的少女。
“小尘子,她是谁。”
“呆子,她是谁。”
“额”
洛尘挠头干笑一声,指雪柔道:“雪柔,我的小妹。”又指沐灵儿道:“沐花农,半路上捡来的大小姐。”
‘沐花农’这个名字,洛尘身经百战后总结出一个最合情合理的称呼。
这一路上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