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那叫一个高兴,喜不自胜地将汤盅给端进寝殿,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笑着对阿三说:“颜姑娘,奴婢现在就带您回王府。”
刚好珠环这会儿也过来了,阿三抿嘴看了看她们,转身往寝殿内走去,“我给姐说一声……”
只是她刚走到屏风边脚步就停下了,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她在原地站了站后选择转身走了出去。
“荣大哥!你别……我要跟阿三说一声,你快放开我!”
床上,喜如被男人拥在怀里,看上去男人并没有束着她的手脚,但她却不能动弹。
荣猛头一次给她的小妻子点穴,闭着眼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似的,将她按到自己怀里,“睡觉。”
喜如深吸口气,连翻身都做不到的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更别说追出去跟阿三说话了,只能干巴巴瞪着男人的胸膛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直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喜如只得无奈地叹一口气,“我不动,也不起来了,荣大哥你快松开我,我难受。”
连动都不能动,能不难受么?
荣猛本就不舍得为难她,耳听着人已经远去,自然也就放心了,很好说话地解了人的穴道,却是继续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喜如也不闹了,抓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不是还有很多事没做么?大白天就这么睡真的好吗?”
说起来也矛盾,明明想让他作陪的,但又不想让他耽误到正事儿。
莫名的,喜如不禁想到以前在村子里时的生活。
那时候虽说每天也没闲着,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早上起来见不着人,晚上睡前也见不着人。
荣猛将她放在胸膛前的那只手捉起来亲了亲,睁眼看着她,道:“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你这样我也不放心,等明天过了就能好好陪你跟孩子,你听话,别想太多。”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喜如看着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不自知地扬起唇角。
随即凑上前在他淡色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毫无预兆地被男人按着后脑勺给了一记缠绵的吻。
荣猛眸光深沉,盯着眼前的嫩唇瞧了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压着体内的热浪将人摁到胸前。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抱你,小东西还招我,想憋死我不成?”
刚开荤没多久,做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五个指头的数,他自己憋得慌不说,怀着孩子的她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圣灵族族王才能诞下下一代王,偏偏他却不忍她为他承受生产之苦。
一方面为她的身体着想,一方面却是身为王族继承人的责任。
啧。
喜如倒是不知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在为她想,只听着他这话便又觉着羞又忍不住笑,抿着唇忍着笑没再说话。
许是见血的影响,没多大会儿,喜如就在荣猛怀里渐渐睡了过去,却不知在她睡着的那一刻,火红的尾巴就自动化了出来。
荣猛瞧着伸出被子外的那抹红色,勾了勾唇,继而也化出兽尾来,在被子下将她的尾巴勾了过来。
喜如在他怀里动了动,寻着舒服的位置睡得沉。
此时,凛王府内。
顾箜从承和宫回来后就进了寝屋,年关将近,他不比荣猛来得多事,甚至已经闲了好几天。
灵宫比不得人界,一来族人少,二来关键在于临近过年。
这个时候,人界各家各户也都在准备过年,各个地方都在除尘祭祀,不净之物相对平时来说少了很多,相应的他们的事情也就少了。
加上今年他们所管辖的地方也算得上风调雨顺,不需要他们操心多少,跟术士的事一处理完,他手上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闲来无事之时,他们也会遵循猫族的本性习惯,白天往往会睡上整日。
顾箜生性散漫,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即使现在心情不佳,也丝毫不影响他回窝。
阿三随珠玉珠环二人回来时便听其他人说王爷在寝屋,阿三以为人在睡觉,在屋外徘徊了好久都不敢进去打扰,珠玉二人自然也不可能做出怂恿她去扰人休息的事来。
但阿三又不愿回自己的屋,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备着暖炉软被由着阿三在屋外等人。
顾箜实则在她们刚到门口的时候就醒了,但想想自己的决定,还是把要开门的冲动给忍下了,默念清心经倒头继续睡。
可不管他念多少遍清心经,熟悉的气味总能扰乱他的心神,以至于他越来越清醒,然后就这么睁眼盯着门口。
这一盯就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珠玉实在不忍,便劝说道:“颜姑娘,外面天冷,您还是回屋再等吧,王爷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下雪了?
顾箜动了动干涩的眼珠,完全没意识到已经过了多久,看了看边上的沙漏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神了这么久。
灵宫鲜少下雪,最冷的时候顶多就是井边结冰,上次下雪,顾箜恍惚记得好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吧。
阿三摇头,身披软被手捧汤婆子,面前还有一个小暖炉,雪花洋洋洒洒地下来,白色的小雪片儿飘到她的头上。
珠玉伸手拂去,跟珠环相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才能将这傻姑娘劝回屋。
顾箜动了动蜷缩得有些麻木的腿儿,银白色的尾无意识地晃了晃,身上的绒被便掀开了。
他拢了拢眉,缓缓起身舒展四肢,遂一闭眼,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