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
凡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了两声后说:“小夫人,你莫不是在与贫道说笑?贫道等人好不容易进了你们的兽窝,不捞点儿回去,岂不亏损?”
慕容娉欲发作,被黛谣制止,“不知道长此话怎讲?”
凡真颔了颔首,说:“自然是将你们这兽窝捣毁,底下的人还没见过你们这些个稀奇玩意儿呢,就你二人的姿色,该是能卖个好价钱吧?”
“当然了,”凡真未等二人开口,继续道:“在此之前自然得先挑断你们的手脚筋,不能让你们用法术伤了人不是?另外贫道还想知晓你们是如何化成人形的,总之……”
“欺人太甚!”
慕容娉忍不了,挥起灵鞭便朝凡真打下,不想那人竟是一动不动站那,好像就等着她打湿的。
“娉儿退下,”黛谣神情漠然,一弹指将那即将打到凡真的灵鞭收回,“这里没有你的事,我来,你去帮闻人墨处理伤患。”
慕容娉岂能放心,“可是母后,他……”
“让你去你就去,”黛谣蹙眉,抬手一挥,一记流光从指尖出来,瞬间将慕容娉带向数丈之远。
“小夫人好本事,”凡真夸赞,“若不是你拦着,那位小夫人此时该在贫道手中了。”
黛谣勾起一丝冷笑,道:“不如道长好本事。”
说罢,未再等凡真开口,脚下一踩猛然朝他面门而去,随即却是在距离他只有一丈之远处幻化出无数人影团团将凡真围住。
凡真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话落,从他身上便陡然散出一道浅黄色灵光,将黛谣幻化出来的虚像尽数震开,周遭一片烟尘。
“母后!”
慕容娉被黛谣挥至御医苑院首闻人墨身边,因距离太远,无法得知那处的动静。
闻人墨将其拦住,道:“王妃不可冲动,想来娘娘定有主意,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些东西传染的源头……”
“啊——”
闻人墨的话还未说完,躺在不远处架子上的族人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个族人是刚从街上带到这来的,因为在他身上的那条蜈蚣并不在脖子上,加之身上又总有邪气出来,所以要想将蜈蚣从他体内取出来并不简单。
“啊!大人……大人这……”处理伤患的小童来到闻人墨身边,指着那抓着脖子发狂的人惊恐道。
药堂的其他还未取出蜈蚣的人这会儿就好像受到了他身上黑气的影响似的,也纷纷嚎叫起来,神色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邪气本就是灵族的天地,灵力弱的人对此更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见状后惊恐万分地逃窜,整个药堂乱作一团。
闻人墨双眸一眯,双指在面前迅速成结,而后只见其伸展双臂在眼前迅速画了一个圈,一道浅紫色的光飞快地在整个药堂漫开,那一阵阵邪气也被这紫光打散了。
身为院首,闻人墨最擅长的除了医术外便是净化。
只是很显然,这一次的邪物并不像他平日里遇上的那样,便是净化之术也不能全然杀死藏在族人体内的那些蜈蚣。
“不好!他要裂开了!”
慕容娉双眸睁圆,二话不说趁着净化之时邪气短暂消失的这一瞬间飞速上前,拔出小刀准备那已经被撕开了的脖子的那道口子的地方就是一道。
“啊——”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被蜈蚣上身的族人的,一道则属于那个已经将族人脖子撕开口子的还在他体内的人类的。
众人骇然,毛骨悚然地看着从那道足有四寸长的口子里伸出来的几截手指头。
其中一个刚赶来的老御医开口,指着明显已经气绝身亡的族人颤抖道:“王妃,这……这是?!”
闻人墨上前,在慕容娉开口前琢磨道:“想不到,他们竟然连这么恶毒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慕容娉咬紧牙关,心痛地将被她手刃的族人放下,抬眼看向他,“大人可知人类这用的究竟是何种法子?”
这些蜈蚣就跟瘟疫一样,一个传一个,现在很多族人都着了道,时间一长还都得变成人类。
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阴毒的法子。
闻人墨缓缓蹲下,以两指拨开那道口子,周遭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可就在这时,闻人墨注意到慕容娉身上的异样,眸光微闪,瞧着附在她身上时隐时现的那层膜,问:“王妃,请问这是……”
慕容娉闻言垂眸,看了一眼后说:“这是喜如弄的,能防御,她怕我们受伤。”
身上的这层膜很薄,用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用手摸却能感觉到些许的硬度。
闻人墨交代底下的人将刚才的族人带下去,自己则净手后对慕容娉道:“王妃,微臣失礼了。”
说完,指尖便摸上了慕容娉的肩头,不过才一碰,他眼中便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慕容娉疑惑:“怎么了?”
闻人墨双指在那处轻抚了两下,问道:“不知苍王妃现在何处?”
慕容娉:“灵宫大门附近观战。”
说起这个,她不禁又担心起那边的状况,但见闻人墨的表情又忍不住问道:“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闻言,闻人墨笑笑,道:“来的路上王妃可曾跟人打斗,身体可有出现什么异常?”
“异常?”慕容娉拧眉,沉下心思认真感受了一下,“没有啊,也没受伤……”
突然,她怔了怔,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