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老太斜眼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陈琼芳撇了撇嘴,随即回头瞧了喜如一眼,紧跟着就把喜如的手拉住了,笑说:“还是咱喜如会挑男人。”
这话刚好被跟阮喜珠一起出来的陈桂芳听到了,她脸色顿时就是一沉,眼见着就要朝陈琼芳这头冲上来,阮喜珠从她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裳。
“你放开,看老娘今天不撕了她的那张烂嘴!”
陈桂芳是个火爆的,拽着阮喜珠的手就往下甩。
院子里外的人都一脸等着看戏的样子,阮喜珠扯着陈桂芳的衣裳不松手,凑到她耳边说:“娘,别忘了他们都是来看笑话的。”
就这一句话,陈桂芳迈出的步子立马就僵在了原地,猛地一扭头狠狠瞪向那些人,开口就道:“老娘家的事不用你们管!没请你来就别在这杵着!”
除了阮家自己人外本来也轮不到他们来,人们理亏,自然也就任由陈桂芳这么给吼了一通。
按照规矩,不管咋说这都相当于在嫁姑娘了,不管男方咋样,女方多多少少还是得陪点礼,还别说这要嫁的姑娘还是本来就打算嫁进大户人家的阮喜珠。
之前喜如也有猜阮全他们会不会把原本给阮喜珠准备的陪嫁一块儿给送到二黄家去,这会儿人出来她才注意到,除了阮喜珠那一身新衣裳和头上的几个首饰外似乎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看戏的人这会子也在说这事儿,二黄却是个不在意的,也不等阮喜珠过来,上去一把攥着人的手就把人往面前拽。
“磨磨唧唧的烦死了,要走赶紧走,回去给老子做饭!”
话落又是一阵唏嘘,陈桂芳跑上来一把抓住阮喜珠把人往回拽,冲二黄咬牙切齿,正见要说话,二黄就道:“咋的?要想看她被浸猪笼的话老子就不娶了,省得回去还得多一个人吃饭。”
说着,已经就把人给松开了。
阮全见状赶紧上来,一把将陈桂芳拽到边上,一张老脸已经憋得通红,“闹啥闹!你还嫌老子的脸丢得不够是吧?!滚!”
说完,手上猛地就是一甩,陈桂芳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二黄就跟个看戏的时候,双手抱臂打了一个哈欠,瞥了阮全两口子后就一脸痞子样儿地看向阮喜珠,一开口便能看到他的那口黄牙。
“还愣着干啥?自个儿走啊,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不成?”
这几天因为荣猛前几天当着大伙儿的面抱他家媳妇儿的事在整个村子传遍了,所以这会儿二黄这话一说,在场的人纷纷就把目光转到了站在陈老太身后的那两口子身上。
要不咋说人比人气死人呢,先不说事儿真不真,就说都是一样的名头,偏偏男人的区别就这么大。
人荣家汉子花了整整五两把喜如接回去不说,还专门去镇子上置办了那么些个新衣裳新鞋,连首饰都有了,还又是背又是抱的,多少人羡慕啊。
反观这个从小就被人封了好话说是要嫁到有钱人家的老大,男方家要啥没啥不说,嫁的还是这么个人,这以后啊可是有的受了。
阮喜珠藏在袖子下的手早在见到二黄的时候就已经攥成了拳头,奈何这个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好死不如赖活。
她发誓,今天她所受的一切,总有一天要加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