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是不想被他抱的,太引人注目了。可傅绪的脾气,她也是领教过的。她要是不从,很可能被他扛着走
想想还是被抱着舒服,再说吸了太多烟雾。她也累了,就由他抱着上了马车。
尽管安宥柠把头埋在他怀里。还是被一些援兵认了出来。其中带援兵进林子搜寻的侍卫头领。是安成斌身边的人,熟悉安府,自然也认得安宥柠。安成斌受伤在家调养,就派了他来。看到安宥柠被傅绪抱着,别提多惊讶了。举着火把差都忘记了行礼。
傅绪将她放在马车上安顿好。用自己的衣服给她盖着,随后便下了马车,并没有和她同乘。而是单独骑了马。
他邓从来都看不透。所以也不去纠结。
安宥柠在马车上小憩了一会。马车一路平安的驶下山,等安宥柠下车的时候。已经到安府门口。
傅绪和车马队伍都已不见,只有她一人乘坐的马车和几个随车的侍从。年的街道,到处是渲染的年味。
安府的门梁上,贴了春联。两个大红灯笼高挂,台阶上全是炮竹放完了的红色的残屑,堆了厚厚的一层,踩进去有半只绣鞋的深度,可见这里不久前有多热闹。
闹完了年,下人们不会马上把放完的炮竹扫走,放上几个时辰再清理,这是年俗。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放了一宿的鞭炮也才刚刚停下。这个除了下人,其他人应该都刚睡下不久。
换做以前,安宥柠这个金枝玉叶失踪了,早就全府出动搜寻了,根本不可能这么开心的过年,唉,今非昔比啊。
好好活在当下吧,如今的她亦是今非昔比。
侍卫头领跟安府的守卫打了招呼,不用再通禀,安宥柠很方便就进了安府,在山上待的那几天简直是与世隔绝,安府毕竟是她的家,还是比较有归属感的。
她直接了自己的房间,粉桃已经起床了没在房里,几天没见,她真有想粉桃了。
她匆匆的洗了个澡,却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傅绪种下的草莓,羞人的红印,仿佛被烙上了傅绪专属的记号,见证了他们当时有多疯狂。
尤其是胸上和脖颈她简直没脸去看,按说不是应该变淡的了吗,怎么还这么明显,这要是被人看到就糟了
背上被沈沁兰烫伤的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要再用一些护肤膏药涂抹修复就能变雪白肌了,但想恢复如初,怕还是要用些法子。这个烫疤无时不刻提醒着她,决不能放过沈沁兰这朵白莲花,现在她来了,沈沁兰肯定会有所动作,不过没关系,安宥柠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对付她。
安宥柠迅速洗好澡,泡澡太久会让吻印明显。
洗好了澡,天色尚早,刚在马车上没有休息好,睡个好觉养足精神了先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睡梦中,她听到外面很多走走停停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的是,傅绪从林子抱她上马车的事,已经传遍了安府上下,成为了当下劲爆的话题。
安宥柠一醒过来,就看到可爱的粉桃正坐在她床边,粉桃穿着一身安府为下人办置的粉红色的棉袄子,年味十足。粉桃正以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安宥柠,见安宥柠醒了,粉桃马上就把安宥柠扶着坐了起来。
“粉桃,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能陪你一起放烟花玩,我很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啊。”安宥柠握住粉桃暖和的手,感到很亲切,微笑着说,
粉桃的表情却依旧很怪异,憋着话欲言又止的半天没吐出一个字,这妮子一向纯真活泼,没什么事儿不会这样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又传什么流言了”安宥柠马上就想到了,她自觉的跟粉桃解释,“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是为了帮大哥破案才跟去的,现在案子已经破了,王城里的女子以后都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出门了。”
粉桃还是没说话,继续盯着安宥柠,小眼神有劲有劲的,跟审犯人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宥柠。
粉桃见到自己不是该高兴的抱着她吗,这反应可太不对劲了。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粉桃,你有话跟我直说便是了。”安宥柠把粉桃当自己人,不希望和她有什么隔阂。
粉桃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她很站起来,神秘兮兮的从屏风后面端出来一个木桶,拿出了木桶里的东西重坐床边,撅着小嘴,举着一条裤子质问的眼神,拖拖拉拉的问“你裤子怎么有血,还,还是在那个位置,你不是刚来过葵水没多久吗”
粉桃拿的是安宥柠洗澡前换下的脏衣裳,还没来得及洗,粉桃居然这么心细,发现了她裤子上的干涸的血渍,正好在股缝和那里的中间,血量不大。但是位置太醒目,就连粉桃这样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看了都猜出是怎么事。
这裤子上染的,是安宥柠的之血,虽然大部分都被傅绪用帕子擦去了,但还是沾到了。
“我当什么事呢,这血是蚊子的,树林里蚊子多,正好飞我屁股上,被我打中了。”安宥柠心虚的取过粉桃手里的裤子,寻了个扯淡的借口,故作轻松的道。
“什么蚊子这么厉害,能留下这么深的血迹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你身上也没有地方受伤,这血不对劲啊”粉桃半信半疑,粉桃是个纯真的人,她不懂男女之事,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子通常都是受过府里老嬷嬷教育过的,知道女子会流血的事。
“深山里的蚊子,能跟府里的比吗,一只有我手那么大呢,顶府里十只呢,你就别瞎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