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听到人的头发,坐着喝汤的人全都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这鲜肉汤因为熬制比较久,已成浓汤。装置在厚碗里避免烫手。
这鲜肉汤有个特别之处,里面的肉是不吃的,只喝汤。肉和蔬菜都只是熬制的食材,汤才是好的精华。
所以。一碗汤里只有汤。空荡荡的,发现的人喝了大半把头发吸溜进嘴里有异物感了才知道不对劲,用手拉出。是水草般茂密的黑色长发。头发已无生机乱麻似的缠在了一起,看着就渗人,吃进嘴里别提该有多恶心了。
“大家看看自己的碗里有没有头发。”摊子乱成了一片。嘈杂声四起。
“我的碗里有。”
“啊我的碗里也有一缕”
“老板。你卖的到底是鲜肉汤,还是人肉汤这些头发怎么事”一个壮汉把碗打碎在地,汤汁飞溅。汤里一团黑糙的头发暴露在地上。旁边的人都吓得后退了。
“赔钱。赔给我们钱”
“我,不是我。小人卖了十几年的鲜肉汤了,都是用鲜猪肉熬制的。来这的大多都是老主顾。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这些头发不是我放的,做生意不容易,谁会放这种污秽的东西倒招牌呢。大家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摊主吓得腿都软了,面色委屈急速解释着,一看就不是他做的。
摊主说的没错,来这吃的大多是老客户,对摊主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辛苦做出来的招牌怎么可能自毁。
“不是老板干的,他长期在我这预订猪肉,我今天四天给他送去的,他还嫌肉太肥了,刮了半两肥肉让我换些瘦的,我拿了瘦肉来他那炖锅都煮沸了,我还看到了,里面煮的就是正宗的猪肉,那猪毛剃的叫一个干净我当时还夸他呢,这年头哪里去找这样的良心卖家。”
正好有位老主顾是摊主的猪肉供应商,两人合作了多年了,说摊主的汤不好,就等于说他的猪肉不好,他当然要站出来替摊主说话了。
“大家理智。”
“这是他家的汤,不是他干的是谁干的“
场面纷乱,喝到头发的客人喋喋不休的跟摊主争辩着。
安宥柠用勺子捋了捋碗里的汤,果然也发现了一小撮的头发,幸亏还没有喝。
坐在旁边的小菊可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了,她脸色比吃了屎还恶心,一边拍着胃部呕吐一边不忘埋怨安宥柠。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早知道我就不喝了,恶心死我了”
靠之,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种偶遇性的事情也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怪在她身上真是日了那什么了。
“嘴长在你自己身上,我逼你喝了吗”
“气死我了,你真是太有心机了,你肯定早就看出这汤里面有古怪了所以才不喝的”
跟这种一味埋怨他人思维不在线的石头脑,讲道理也是白扯。
“是啊,我的透视眼已经练到第十层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佩服佩服。”安宥柠干脆遂了小菊的意,这样小菊反而是没话讲了,呕了几下不做声了。
不过,这好好的汤里,怎么会出现头发的呢。
“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把你的碎银子给我。”小菊摊出手,计较的说道。
“没钱”
“别骗人了,没钱你还买吃的,我可都看见了,是不是你以前偷偷藏在府里的私房钱,我陪你出来,今天就得不到一赏银了,你总不能让我白跟一趟吧。”
这些丫鬟们在府里也都被主子惯坏了,拿了月钱还不够,天天想着赏银。
“安府又不是没给你工钱,怎么,没有日常给你赏银你就不干活了是吗我告诉你,我身上的碎银子是用来雇马车的,我已经问过路人了,这里到槐树台走到天黑都到不了。你不怕累你就走,我可不愿让我的脚受罪。”
“你不给我钱,我就去告发你,告发你私藏银钱。”小菊这怂胆在钱上面一毛必争,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
“随你的便,我这钱又不是偷盗来的,你爱告告去。你好现在就府告去,我说不定还会瞧得起你些。别走到半路不敢走了,吓得尿裤子。”安宥柠侃笑。
小菊被安宥柠说中下怀,恼红了脸。
这时,争吵激烈了起来。
“别骗人了,你又不是瞎子,这么大半锅的头发你会看不见吗买一赔百,你必须赔钱。”
“是啊,谁知道他是怎么煮的,我们吃了会不会中毒啊。”
有人从大汤锅里捞出了一大坨的头发丢在地上,看的几个人当场就把胆汁都差吐出来了。
“这不可能啊,小于呢,小于怎么不见了这几天都是他帮着呈汤的,我爱人这几天娘家了,我就找了个临时帮工,刚刚还在这舀汤的啊。我这汤,肯定是被人给掉包了。”摊主愁的汗都滴下来了,小于是他街上随便招的帮工,过年了,人难找,也就没仔细打听家世。
“行了,别演戏了。你就把钱赔了,总不能让大家白白恶心一场吧。”
今天来这吃的人少说也有二十人,一个个赔偿过去,买一赔百,摊主不得赔死。
“好,我认了,我赔,赔还不行吗。”摊主是老泪纵横,四十多岁了,辛辛苦苦才给儿子攒娶媳妇的钱。
看这摊主垂头丧气的掏钱赔偿,安宥柠坐不住了。
她突然走了过去。
“你干嘛去啊,安心的坐着等他赔钱,他赔了钱我们就有钱了。”小菊听到有钱拿,也不恼了。
安宥柠直接走到摊主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