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安宥柠也没闲下来休息,傅绪还在睡觉,安燃睡醒了在逗弄他的宠物魔蜂。
安宥柠马上又出去采来了露水,找了石片当锅用,把昨天摘回来的土山参和露水放在石片里煮成参水。
土山参在深山很常见,整根鲜嫩的山参配上露水,煮出来的颜色清润,比不得太医炖的补药,也总比什么都没得喝的好。
安宥柠用叶子舀起煮开的参水,先尝了一口,确定不烫了,才小心的拿到傅绪嘴边喂。
“来,喝了它好的快。”
安宥柠立起叶子小心的往他唇边倾斜,傅绪不理。
安宥柠不免心急的叫他名字,刚才煮参水的时候,安宥柠顺便给傅绪换药,她在忘无忧那看过的医书只是随便读读,知道的草药就那么几种。
普通止血草效果不大,傅绪的伤敷了捣碎的止血草只是稍微止住了血,清理了没有化脓,但伤口边缘刺激发红,一不小心就会溃烂,要想愈合,用好的药配以食补静养才成。
现下没有好药和补食,野山参温和补气最为适合。
而且,傅绪的烧还没退,再渴着饿着就更麻烦了。
“傅绪,傅绪?”
安宥柠喊了他几遍,傅绪不耐烦的动了动手臂,差点打翻了她手中的参水。
大约是牵扯到了伤口,傅绪痛的闷哼一声。
安宥柠只好用别的方法,但是得先支开安燃,她看向安燃,道,“小燃,那个,柴火快用完了,山洞门口就有很多木枝,娘要给你爹爹喂水走不开,你帮娘拾一些来,记住不要走远,就在洞外面捡。”
爹爹两个字安宥柠说的特别轻,怕给傅绪听到,心里莫名怪不好意思的。
“是。”安燃没怀疑,走到山洞外,大人间那些小九九他不懂,也不是很有兴趣。
安燃走出去后,安宥柠抓紧时间,喝了一口参水,嘴对嘴喂向傅绪。
唇碰在一起,安宥柠忍不住脸颊发烫,而傅绪竟然很吃这一套,对嘴喂很顺利就喂了进去。
安宥柠简直无奈,哎,他肯喝就好。
就这样一口一口嘴对着嘴的喂,安宥柠喂的越来越娴熟,没那么害臊了,速度也加快不少,她的脑海里又断断续续出现了些画面。
五年她都很少回忆起过往,而现在给傅绪喂药,她却想起了一些似曾相识的记忆碎片。
仿佛这不是第一次这么给他喂药,曾经,她也对他,用过同样的方法。
是什么时候了呢,安宥柠使劲想又想不起来了走,嘴上却不自觉的哼起一段歌谣,什么时候学的她都不记得了。
突然的心不在焉,以至于傅绪睁开了眼睛她都没有发现,一叶子参水喝的差不多了,她喝了一口参水准备再喂,红唇很主动的贴上傅绪的唇,突然感到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抬头一看,傅绪蹙着眉牢牢的盯着她,安宥柠的脸即刻爆红,吓得往后一退,一口参水倒咽了回去。
“那个,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趁机贪图你的美色!也没有非礼你!”
“不,不是,我在给你喂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醒了就自己喝吧。”安宥柠一下退后两三米,转过身捂住嘴,她看似“献吻”的那些丑态傅绪都看在了眼里?
他也没说她非礼,怎么一紧张就把控不住话丢脸丢到家了!
“我就那么令你害怕?”傅绪虚弱的脸色勾上抹冷笑,眼神不冷不热莫名的耐人寻味。
“没有,我这不是,被你吓着了吗,你醒了也不吭声的。”安宥柠缓和了下转回身,捡起叶子重新舀了参水,窘迫的道,“山里地方偏,没有找到好东西,你凑合喝点山参水,我一会再给你去找找有没有山鸡之类的,烤了给你补补。”
“王府那个晚上,陪着本王的人是你?”傅绪突然握住她的手,凤眸深邃。
“哪个晚上?”安宥柠红着脸很茫然,可傅绪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在孟国,那次他自虐内力淋冰雹雨发了烧,照顾她的女人就是这样给他喂药,唱的歌也和安宥柠的声调一摸一样。
他当时还和她袒露心意说了我爱你,第二日醒来看到的人就变成了慕笑柔,他一直为此事觉得对不起安宥柠,可现在看来,陪着他的人根本就是安宥柠,他没有对别的女人说过那三个字!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伤养好,再喝一点。”安宥柠把树叶递给他。
”不喝。”傅绪直接的拒绝道。
“傅绪,你要怎么生气怪我都可以,不要跟你的身体过不去好不好?”安宥柠急的直吼,照顾了他一夜,她也很累了,清美的脸上透出倦色,可让她更累的是怕傅绪会甩脾气说不喝就不喝了。
看安宥柠发红的眼睛,傅绪语气没那么冷硬了,但仍是不爽的哼道,“知道本王流血过度还问这种没营养的话,你觉得我的手臂现在抬的起来去接你的参水?”
“哦对啊,那还是我喂你吧。”安宥柠马上振作精神,随即又红了红脸说。
“多此一举。”
傅绪嘲讽她,管自己慢挪到石壁边,捂住伤口,一副高冷样,只用眼角余光打量安宥柠。
休息了一夜,他身上的戾气消磨不少。
安宥柠继续喝参水,然后走到傅绪身侧,对着的眼睛,一口参又不知不觉又吞进了喉咙,被傅绪看了个正着,安宥柠尴尬的干笑,“口,口干,挺好喝的。”
要她在他醒着的时候用嘴喂,她真的没脸做到啊。
“呵,原来你现在喜欢喝苦的。”傅绪也尝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