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随便跟人靠近交涉,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傅绪面色愠怒,将她拉扯到身侧,一把弄翻了安宥柠手里的豆糕和白馍。
安宥柠望着地面打翻的食物,一股气从心头而起“买东西不跟人交涉我怎么买?老人家辛苦赚钱不容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果实?”
她生气的蹲下去捡。
“安宥柠。你给我捡一个试试?”傅绪冷眉喝道。
“这些豆糕还能吃,你不让我吃,我还给摊主不浪费总可以吧。”安宥柠执着的去捡。
“你看清楚,你捡的是什么?”傅绪速度神快,一脚踹开包豆糕的纸,刚才还香甜白嫩的豆糕和白馍,霉化了般发黑发绿,滩化开,一条条流脓色的恶心虫体扭动着。
“呕。”
“这什么东西?”
安宥柠捂嘴往后退,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肃风。”傅绪看向旁边。
“是!”肃fēng_liú利走上前,一把粉末撒在卖糕婆的车斗里,车斗里的豆糕和白馍立刻化成一滩,像臭水沟里爬满蠕动的脓虫,比地上的画面还恶心。
安宥柠看了一眼反胃的别过头。
“恶心就不要看。”傅绪拉过她的手。
“拿下。”
傅绪出现后,卖糕婆手里探测灵力的叶子直接飙升碎开,卖糕婆慌了,弯曲的背一下挺的笔直,扔下一颗烟雾弹就跑。
肃风手速很快,在卖糕婆跑走前,拉扯下了她脸上化装的面皮。
安宥柠看到面皮下,不是老人的脸,而是一张面如枯槁几无血色的脸像,唯独眼睛是突出的红色,却很无神,像电影里受到污染的干尸。
肃风扔了面皮走过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夫人,尊上并非不尊重他人,只是心系于你,放在你身上的铃铛一有反应,尊上早膳也没用就赶过来了。现在各国毒人泛滥,龙御城也被入侵了,那个卖糕的婆子不是善类,她卖的糕点是伪装后的毒物,服用了很容易中毒虫的毒,你不要误会尊上。”
“多嘴,追!”傅绪冷酷的令道。
“是!”肃风立刻去追。
安宥柠低头看到腰带上多了一个不知何时挂上的铃铛,闪着警告的光,她愧疚的摸了下铃铛。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卖的不是豆糕,人心险恶,是我大意,不该不分清楚就责怪你”安宥柠抱歉的说道,给安燃拿的那个玉米馍馍她还藏在怀里,本来想拿出来检查下,傅绪将她往外拉。
“跟我走,我有重要的话问你。”
他的口气格外的严肃,并不只是责怪那么简单。
安宥柠跟着傅绪坐上了马车,坐下后,小心翼翼的问,“是去夜府吗?我跟你一起出现,会不会不适合?”
傅绪没搭理她的提问,突然盯紧她道“昨天晚上的事,本王想起来了。”
安宥柠心下一惊,错开眼神“什么事?”
“昨晚来敲房门的孩子,他叫你娘亲,你别告诉我,是我的幻觉。”
傅绪的眼神深邃犀利,一眼看穿。
安宥柠根本狡辩不出。
“是,他是我的孩子。”安宥柠滞了几秒,看傅绪似乎没有过多的发现,才咬牙承认。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被接回雪岛了吗?”傅绪脸色闷闷的。
“孩子小,认亲。”
“他找你一起回去?”傅绪脸色更闷了。
“不是,他只是想陪在我身边。”安宥柠解释。
“人呢?本王命人找了整栋邀月楼都未看见他。”想到那个小黑娃,傅绪心里总是有莫名的感觉,莫名想见一面。
安宥柠揪着手不说话,傅绪压迫道“要本王自己去查?”
“他去夜府看比赛了,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我怕冲撞了你,一早就送他先去夜府了。”安宥柠快速说道,她大早就送安燃离开邀月楼,安燃的确去夜府了,但不是看比赛,是参加比赛。
“你这么放心孩子一个人?”
“从小雪岛上野惯了不喜欢束缚,再说夜府是安全的地方,我不用太担心的。”
傅绪听了没再多问,蹙了一会眉头,道“跟你不是很像。”
“你说哪方面?”安宥柠不太理解。
“本王是说,那脾性真不咋地,你浑身哪都是白白净净的,孩子脏的跟个黑熊似的。”
傅绪带着点情绪道。
你才黑熊呢!小燃要是黑熊,你就是老黑熊。安宥柠在心里反击,嘴上道“小孩子,皮的很。”
“哪天让他把脸洗洗干净,我见见。”安宥柠刚放松一点,傅绪突然不冷不热来一句,安宥柠吓的咳嗽了两声。
“你这么怕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你的孩子,一个小屁孩我还能欺负他吗?”傅绪握住她的手,“还是不用了吧,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而且我觉得你们两个性格也合不来,调皮惹到你就不好了。”安宥柠推阻道。
“这点不用你操心,我有分寸,他是你的孩子,也等于是我的孩子,以后生活在一起,总要适应接触的。你如果舍不得和他分开,就留下一起生活,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他。”傅绪自信的说道,许是安宥柠今天没有隐瞒他,傅绪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难得的理解。
安宥柠没有回答,傅绪突然贴近她,认真的说“也许我做不到像亲生父亲那样无私的对他,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忘无忧可以给他的我统统会给,我会给他皇室正统的待遇,不会让他吃亏。”
安宥柠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