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秀色可餐的菜肴变得索然无味,安宥柠没有食欲用膳,连亲手做的紫菜包饭和寿司也没有动。望着傅绪空座上的筷子,自嘲的笑了。
她太天真了,天真的可笑。
安宥柠没有吃饭。走到梳妆台前,面无表情的拉开抽屉。取出搁置在里面的纸包。
她打开纸包。倒了一杯茶水,一鼓作气的将里面的药粉吃了下去。
她不可以犯糊涂,不能。也不允许。
东院,走出房间的傅绪没有马上离开,他站在一棵树后。角度对准安宥柠在的位置。看着安宥柠背着他义无反顾的把避孕药吃下去,手压在树上的力度,能把树干压断。
他使劲摁了摁心口的位置。脸色如寒铁一样冷。
谁说男人下了床无情
有些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答应的话,也不过是骗他的。转眼就翻脸无情。
安宥柠没有留在安府过夜,傅绪突然离开安府。她留着,怕会引起家人担心。
到王府,傅绪果然也没有来璇华殿找她。
一直到天黑。傅绪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睡到她身边,安宥柠半梦半醒给他移了位置,两人并没有说话。
接下来,他们几乎是零交流,傅绪还是该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给她做早膳,每晚来她寝殿就寝。
但,一次都没有再碰过她。
安宥柠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他不开口,她也绝不主动。
一直都做,突然不做了,一天还能忍忍。
忍的辛苦,傅绪会半夜起床让婢女送冷水澡*。
两天三天的,不仅傅绪难受,安宥柠也有些不习惯。
但她不会去洗冷水澡,感觉上来了,闭上眼睡一睡体内的火也就消去了。
睡在一张床上,却俨如陌生疏离的两个人。
安宥柠保持着我行我素的生活,傅绪也没有与她主动示好的意思,就这么犟着。
就这样过了两天,直到她生日的前一天。
这天,安宥柠照常早起。
傅绪派到店里的人手能力很强,管理店铺得心应手,安宥柠可去可不去,但她不想在王府里空度时光。
只有让自己忙碌,她才能过的舒心。
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安宥柠突然听到迎夏和春蕊在大殿里发出惊呼声,她走过去查看,见两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围着桌子说着什么。
安宥柠眼神微冷,她们围看的不是别的,是傅绪之前送她的那一,花朵插在花瓶里浸水滋养,花骨朵已经绽放开了。
但她不记得她有带这瓶花来。
安宥柠没有欣赏的雅致,越过她们往外走,迎夏眼尖的喊道,“王妃娘娘,您来看啊,这花好好漂亮啊,花瓣上面还长字了”
安宥柠脚步一顿,迎夏又兴奋的摇春蕊的手,“春蕊春蕊,这个字念什么啊,你不是以前跟着秋嬷嬷学过两天字吗是不是念爱啊”
春蕊摇头,“我没学过这个字,我们问问王妃吧。”
“娘娘。”
安宥柠不想看,可是面对迎夏春蕊期待的眼神,她不好拒绝,走到桌子边。
花朵盛开了,里面的心形的糖果清晰的展露在眼前。透明的糖果上,我爱你三个字镶刻的字正腔圆,是手工攥刻的,每一颗糖果中央都有。
盛开后,看的为明显。
透明色代表着纯粹,花瓣柔软不易刻字,糖果上的字反射在花瓣上,看上去,仿佛花瓣上也刻了字一般,浪漫无比。
安宥柠没有想过,傅绪这么*的人也会有浪漫主义者的一面。
“王妃,上面的字,是不是我爱你啊。”春蕊试探的问道,她认得我字和你字,但爱字笔画多,她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小丫鬟不认识。
“呀,春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多臊人啊。”迎夏捂住发红的脸。
安宥柠听的也有些羞燥。
“有什么关系,这花是王爷送的。”春蕊说道。
迎夏哇的叫出来,眼冒爱心,“王爷平时这么低调的人原来还懂浪漫,王爷好有心啊。”
“王妃真幸福。”春蕊也道,小丫头们目不转睛的观,眼珠转来转去,既羡慕又感动。
安宥柠抿抿唇,问道,“是谁把花瓶放这里的”
“是粉桃姐姐,粉桃姐说王爷送的东西放在安府不妥当,怕王爷问起不高兴,让我们放在阳光好的地方,好好看护它。”迎夏道。
果然是粉桃会为她着想,知道她和傅绪在冷战,暗自帮他们缓和关系。
如果不是粉桃将花拿来,她也不会知道傅绪在上面花了这么多心思。
到她生日了,他还在气头上吧。
这场冷战还要僵持多久呢
“王妃,您不高兴吗您看,这花多好看,就像您一样娇艳欲滴,还有这个糖,太浪漫了,闻着糖的香气,我忍不住就想吃一口,王爷送您这个,一定是赞美您在他还甜。”春蕊甜滋滋的说着学来的奉承话。
安宥柠望着花叹了口气,问道,“王爷今天在府里吗”
明知不该再动摇,她却一次次败给她的内心。
安宥柠托秋嬷嬷去厨房做了一锅补身的鸡汤。
她想,她该和傅绪好好坐下来谈谈。
鸡汤做好,她派人去了书房请傅绪过来,来的人却是阿正。
阿正看到桌上的红参鸡汤是傅绪平时常喝的,对安宥柠的态度很是客气。
安宥柠没有看到傅绪来,眼神黯淡下来。
“王爷不在书房,外出狩猎了,王妃不妨多等王爷一会,王爷狩猎来知道您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