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泽和卫恒谁都没来得及顾得上冷瑄,忙不迭赶回了房间,唤人备热水。
他脱下了已不成样子的衣裳,这些衣裳都不能被称为衣裳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破布一样,皱巴巴和脏兮兮的。
好在下人很快送上来了热水,身子埋入浴桶的瞬间,朱凤泽舒了一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须臾。
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那人面色惨白,薄唇毫无血色,狭长的眸子凝着满地的水渍,怀疑朱凤泽是不是被从人水里捞出来,怎么搞得满地都是水珠。
脚步声再轻盈,朱凤泽也发现了来人的踪迹,那人站在他的浴桶后,问:“本王听冷瑄说,你与卫恒淋了大雨回来?”
他责怪,“怎的出门不带油纸伞,下这么大的雨,本王还病恹恹的在床上躺着,你半分不关心便算了,还要让本王这个病人担心,是否太过任意妄为?”
朱凤泽抿了抿嘴,思虑怎么解释才能让这个男人安心,男人略微冰凉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脖颈,许是泡的热水太热,与男人冰冷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反手包裹住他的大手。
温度传递,染热了他的手背。
朱凤泽把下午的事儿有条不絮的说了一通,娓娓道来冷瑄与他之间的对话,又说自己在街上看见的情形,心生不忍。等见衙役仗势欺人,难以忍受后挺身而出,相助之,后把蓑衣和油纸伞都送给对方。
他的声音软软绵绵的,煞是好听,听得人的怒气都灭了大半。
“孤不是不关心皇叔,事有轻重舒缓,国泰民生,江山社稷为重。”
“是吗?”朱茂铖听见这意料之中的解释,反而释然。
江山社稷与他的身体相比,还是前者在他的心里比较重要!
朱茂铖早就知道这事儿,只是没想到如今被当事人说出,反而更加认清了这残酷的事实。
“下一次别这样了,好不?”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带了一点生病后的孱弱,“你不关心本王,本王虽受伤,可到底见不得你受苦。”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允许他受半分苦楚,便是半分,都令他犹如针扎般难受。
朱凤泽动容,忙许诺:“孤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他发现了朱茂铖的不对劲,只听得水声哗啦作响,他从浴桶里站起来,两人面对面,朱凤泽伸手探向他的脉搏,听脉诊断,而后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摸脖子。
朱茂铖一动不动任由他摸来摸去,笑道:“怎么?本王还病着,没空伺候你这小东西,等下一次……”
脉搏异常,额头滚烫,脖子微凉。
“别胡说!你发热了?”他惊呼,虽是疑问,却饱含肯定。
朱凤泽命令他:“去床边坐着等我。”担忧得连自称“孤”都忘记了。
朱茂铖没动,朱凤泽一脸凝色,催促道:“快一点!孤不跟皇叔说笑。”他有些动怒了,眸子透亮,好似又火焰在眸子里燃烧。
朱茂铖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临走前,不忘记用眼睛吃一番嫩豆腐,视线往下又往上,一览无遗美好的胴体后,才走入里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