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铖未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福宝趴在他的脚边,好奇的看着这个似乎受伤的两脚兽,凭着动物的本能感知,福宝知道这个被主人称为它名义上“娘亲”的两脚兽,他的身体里有小虫子,是不是小虫子害得他生病了?
且说朱凤泽听闻绵州城涌入大批难民,与卫恒商量了一番,均披上蓑衣,出了胡府,上街看看情况。
雨水渐大,天色一片阴沉。
饶是如此,路上的灾民不见少,不少灾民躲在屋檐下避雨,身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无神的搂着怀中的儿女。
朱凤泽身上披着蓑衣,一侧有金吾卫帮之撑伞,见着此等情形,心中动容,不忍之情涌上,吩咐道:“拿孤的令牌去找府衙的衙役,让他们办点实事,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干点事,朝廷要这帮废物有何用,别以为新任知府没到,他们便可以不用办事儿。”
卫恒在一侧听之,提点金吾卫“若有不从,懈怠者,打了杀了便是。”
“诺。”
朱凤泽站在雨中,雨水打在蓑衣上,顺着蓑衣滑落,他问卫恒:“寻到燕王党人贪墨的记录没?”
“已寻到,”卫恒恭敬道:“臣已分门别类归好,只待回京便可呈予圣上。”
“善,大善。”好,很好。
朱凤泽道:“卫卿,今夜你先送来一份给孤,让孤过目一遍。”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要求了,卫恒听了脸色有些怪异,慢一拍的应答:“诺。”
朱凤泽不管卫恒找到的证据是真是假,只要他朱凤泽认为是真实可信的,燕王一党羽,便要遭殃。
呵——不安好心的皇叔们,接招吧!
东宫内还有一个钟锦离没来得及处理,朱凤泽想,等燕王一党遭殃,就随随便便处置了她吧。
朱凤泽在原地等着金吾卫去衙门叫衙役,给灾民们寻到避雨的地方。
不一会儿,一批衙役冒着雨出现,他们动作粗鲁,语气恶劣的对待灾民,不少灾民被迫从屋檐下来到了雨中,冰冷的雨水浇灌而下,不少人瑟瑟发抖,怨气四起。
朱凤泽拧了下眉头,面色森冷。
自古不少命令吩咐下来,到了最下面已变了味道,谁都不知道基层干活的人会如何执行命令,等恶劣的传闻传入上头耳中,为时已晚。
一名衙役吼了许久,不见成效,准备动手拎起那抱着骨瘦如柴小女孩的妇人。
上头怎么吩咐的他不管,反正只要最后把事情按照上头贵人说的那样办好了,即可。
怒目而视,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狰狞的模样吓哭了妇人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哭,衙役明显更暴躁了,拿着手中的教鞭,便想一鞭子甩给妇人。
岂料,鞭子还没得甩下,已被一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握住,那人戴斗笠,面貌看得不甚清,只听见语调冷冰冰的问:“你们衙役便是这么办事的?欺负妇孺?”
衙役心头有怒火,自从知府胡大人死后,府衙一直是同知老爷管事,同知老爷不吩咐,他们乐得清静,每日里偷懒,不办事。
不料,今日儿却被打破了宁静,这让他们恼火的同时不得不办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