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吓人家作甚?”朱凤泽想笑,觉得这般模样的九皇叔有点儿孩童玩闹心思的可爱,俏皮。
这个念头一出,他吓了一跳,身侧的男人已快要而立之年,几乎比他长了一轮,而今,他居然会觉得他似稚子般可爱,值得他喜爱。
“玩忽职守,该!”男人语调平淡,斥责下人玩忽职守。
朱凤泽:“……”
沉吟了片刻,朱凤泽无奈道:“他要是不玩忽职守,等待他的或许是九重阿鼻地狱。”为了查明真相牺牲一个小角色,这种事朱凤泽干起来从不会心慈手软,有时候知道少一点儿,反而活得长久。
知道的越多,活得越短!
“凤泽真是玲珑心思,心软之人。”朱茂铖止住了步子,借着廊下的红灯笼散发的微光,得以看清两人面上的神态。
朱凤泽闻言的瞬间,有一丝呆滞,他问:“是吗?”
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心慈手软,唐泷只会哀嚎他是个小魔头,阿肆平常会恭恭敬敬的称赞他一句“少爷医者仁心”。
其余人呢?
武林盟主的阿爹傅听雪在他小时候摸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怜凤泽一片赤子之心,日后要心中存着正气,莫要顽劣。”语气里透露出满满的担忧,似乎害怕他成长为邪术不正之人。
阿娘时常说他小心思不断,性子与她类似,堪为衣钵传人。
朱茂铖低下头,双眸定定的看着他,好似要望入他的心底,一字一句的说道:“凤泽是我见过心地最良善之辈。”
要是冷瑄在暗处观摩这一幕,定然会默默的添上一句,“主子,这话你说出来良心不会痛吗?善良一点,不要说违心之话!”并附赠一个冷瑄式面瘫的阴森森冷笑。
朱凤泽垂眸不语,他在心里思付:希望皇叔日后莫要道吾辈心狠。
“皇叔亦然,”朱凤泽语气不明的附和。
这一次轮到朱茂铖沉默,沉默后,他问:“当真?”
朱凤泽失笑,回道:“情人间的耳语,怎当得真,自然是虚妄之言。”
朱茂铖看着他笑,嘴角浮现浅笑,便是虚假的妄言,他一样相信他动过这个念头,就算他在天下人的眼中是怎么都洗不白的一副水墨画,在属下的眼中是心慈手狠的主子,在他的檀郎眼中,依旧如故,是那会对他好的男人。
如此,足矣!
朱茂铖牵着他的手,想举起来,在他的手背印下一个轻吻,岂料这举动还未做出,朱凤泽已经坏心眼的来了一句:“皇叔,孤还未净手,脏。”
朱茂铖的动作僵在一般,懊恼似的看了他一眼,他记起来朱凤泽的手摸过胡杨的尸身,虽说他用帕子帮他细细的擦拭过指腹,可是依旧残存脏东西。
朱茂铖不痛快的放下他的手,有些负气的松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率先走回房间,朱凤泽在身后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方才是谁道孤是他见过心地最良善之辈,阿娘说得没错,男人在说情话的时候,万万不能相信,听一听过耳便算了。”
朱茂铖离去的步伐一僵,步子被动止住,只听他幽幽道:“本王的脸,现在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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