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澜开门见山:“那吴敬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庆阳公主觑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间担忧胜过恼怒,还要乔模乔样道:“昨儿个喝酒,自己跌足死了。”
华明澜一甩袖子,怒道:“柳御史在外殿叫着要验尸,你可知道?!”
庆阳公主见他生气,心中有些甜蜜,想抿嘴笑又忍住了,不屑道:“随他去验,他真个儿是跌在井中淹死的,再验不出来第二个死法,你急什么?”
华明澜听了眉头稍松,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
庆阳公主咬了唇,哼了一声,对华明澜道:“人家新丧了丈夫,你却叫什么好。”
华明澜见她眼波流转,恨不得现在就勾了他魂去,心中着实作呕,面上还做了个正经模样,咳嗽了声道:“是我失言了,公主切莫见怪。”
庆阳公主小步靠了过来,抓了华明澜袖子,低着头问道:“我日后可怎么办啊?”
华明澜声音放得轻轻的:“是驸马没福,公主节哀。”又将袖子从庆阳手中抽出,转身就要离去。
庆阳公主哪里舍得他走,扯了他道:“侯爷要去哪儿?”
华明澜微微转头,露了个侧脸与她,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外殿那些人还在闹着,公主府上没个男人出去照料怎么行。”
庆阳公主闻言心都要化了,恨不得立时溺死在华明澜的柔情之中。
华明澜想想又道:“我不管吴敬元怎么死的,可公主府近日却要看紧门户,宫女,太监,甚至是吴府的人都不可再有差池,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揪住辫子,顺藤摸瓜般的不好料理。”
庆阳公主捂了砰砰乱跳的胸,满脑子都是“公主府的男人”这几个字,听他这样说都是为了她好的意思,连忙点头应了。
庆阳公主自觉事情做得隐蔽,哪里有怕的,刑部的人来了照样开棺验尸并不阻拦,不想当场竟验出问题来。
先帝在公主出嫁之时,亲赐的五凤环佩牢牢攥在驸马手中,因攥得紧,强行掰断了手指才露出来,那环佩上雕刻了“天作之合”四个字,清晰的印在驸马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