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澜一笑道:“我见过的,战场上比比皆是,稍有松懈便万劫不复,自然每个人都是狠角色。”
陶文姜想想却是,对华明澜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佩服,听他语气淡淡,却不知经历过多少场生死时刻。
华明澜心中想的却是,福建海战,光州赈灾,浙江盐政,陶国安用政绩一步步走入朝廷权柄中心,这其中或怯或蠢或贪都会前功尽弃,天子近臣易做,重臣难做,陶尚书绝不是靠一个有钱的岳家便能成事的,但看他教养出来的子女便知。又听陶文姜笑道:“说来光州百姓能安居乐业,含山老侯爷功不可没,他可是半年之间就将光州附近十几个城县的匪徒灭了个干净。”
华明澜也笑道:“难怪你与含山郡主感情如此之好,渊源在此。那陶姑娘可知郡主那位仪宾最近闹出了不少闲话来。”
陶文姜茫然的摇摇头:“我离京多月且含山鲜少与我说郡主府的事情。”
华明澜道:“仪宾马敬元不甘庸碌,靠着郡主勉强混进冬猎想着博圣宠,跟着别人马屁股后面跑了两天一根兔毛都未猎着,而后的赏宴上吟诗作对也不甚精通,酒入愁肠之下跌了一下,伤到了头,惊了圣驾讨来了太医,却是要他静养了。”
陶文姜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心中没半点成算的仪宾怎堪配含山?!
突的灵光一闪,长身而立,盯着华明澜问道:“这是何时的事?”
华明澜似笑非笑:“前日。”
陶文姜牙根发痒,狩猎中如何静养,自然是要送回京或附近县城?那拂尘岂不是扑空?华明澜昨晚却不曾出言提醒是何意?!今日却拖着她等了这大半日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