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无尽杀气,煞气中,自九霄处,直直没入无穷妖邪大军之中。
魔剑,真不愧是魔剑。
无量剑光横扫,不仅扫掉了妖邪联军中,无尽的生灵,还有极其浓郁的气血。
以及头顶天空,那团凝聚不散的军煞之气。
如长琼吸水般,尽数没入了魔剑之中。
如同吃饱了肚子一般,本就威能无限的长剑,更是来了一小波的爆发。
“该死!哪儿来的孽障!”妖邪联军高层暴怒。
这剑对于它们而言,都是魔性十足。
能吞噬气血以及无量战场气息爆发的武器,对它们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天时地利人和,此剑于这无尽战场中,可谓是真正占全了。
这要是不阻止,任其滚雪球一般下去。
说句梦幻般的话语,没准儿仅凭这一柄剑,就能改变整个战场的态势。
“这话还是还给你,比较合适!”女子眸色冷然,手中杀伐无量的剑一转,一道剑气,直劈那话语飘荡之处。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砍了一个统兵大将,其实际意义要超过数十甚至数百的妖邪。
“小丫头,不自量力!”极其不屑哼声中,一只大手将那道剑气,握在了手中。
“但愿,你能继续说这话。”少女眸色再次闪烁,手中光芒一闪,一张宝弓出现在手中。
魔剑剑柄顶在了弓弦之上,满月状态之下,一柄剑以肉眼难辨,神识都无法捕捉的速度,划破无尽虚空。
“不好!”一种被锁定的危机,刹那间弥漫心头。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身子往旁边勉强闪躲。
然终究是有些来不及了。
光芒急速一闪中,一柄剑硬生生将胸膛穿了个通透。
魔剑,可是一柄威力不俗的剑。
连魔尊重楼的躯体,都能穿透。
何况这一名不见经传的。
魔尊重楼不死不灭,纵然身躯被魔剑给穿透,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但其他生命,就没有这个特权了。
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出现在胸膛之上。
纵然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挣扎,也只能眼睁睁,体会着生命不断流逝的恐惧。
瞬间的死,来不及反应的死,自然算不上什么。
唯独这种慢慢体会生命不断流逝的煎熬,心头无尽的恐惧······
剑,不仅能杀命,更能诛心!
“找死!”那一剑,终究太快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透明大洞已然出现同僚胸膛之上。
尤其如此杀命又诛心的一剑,气的都快浑身哆嗦了。
暴怒,如火山喷发,又似寒冬腊月,冰寒掉落在了极限之外。
一些士卒猝不及防中,身躯被逐渐冰化,硬生生僵在了那里。
“哼!”一声冷哼中,气血如骄阳般,冉冉升起。
温暖驱散了无尽的冰寒。
然陷入冰雕中的生命,终究不可能再次睁开眼眸,紧握手中枪,奋勇杀敌。
“这笔血债,你得用自己的命,还回来!”森寒杀机之语,伴随着滚滚浩瀚骄阳气血,荡漾整个战场。
如果这些士兵的生命,陨落在普通妖族手中,战场规则下,也只能各安天命,无话可说。
然死在这种不讲规矩之中,这笔债若还不回来,岂非彻底乱套?
“有能耐,这条命归于你又如何?”那尊大妖极为霸气一笑。
“不过这丫头的命,留不下了。”一只遮天辟日般的巨大黑影,向着龙葵镇压而下。
“丫头?哼!老娘活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冷然哼声中,龙葵手中剑倒转,锋利剑气,已然有了切割时空的威能。
连时空都能切割,砍在终究是血肉的躯体上,后果可想而知。
“该死的丫头!”讶然惊喝声中,眼睁睁看着那道切割时空的剑气,轻松破开了那遮天辟日般的黑影,生生运作在了自己身上。
那庞大的黑影,本就是他本体的显化。
锋利的切割,等同砍在身上也没什么区别。
有些凄厉的喊声中,尚且来不及收回的巨大黑影,生生剑气切割中,一团血色漫撒而下。
巨大黑影终究收回,化作一只有些白嫩的手掌。
深深切割伤痕,印在掌心之中。
除了血色与皮肉翻滚之外,隐有森白骨骼之色显现。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隐隐气息,乱窜于体内。
气息刹那间,如遇到风暴的大海,激昂澎湃。
一口逆血,涌上了喉头,再也无法按耐。
手掌之上的伤势,本就麻烦了。
这一口血吐出来,却是锋利的剑气,伤损了内腑。
两者叠加之后的伤害,可真的有点儿重伤难以治愈的意思。
极短时间内的变故,让一旁关注的诸多妖王以及邪灵将领,着实有些发懵。
再然后就是滔天愤然的怒火,这般的肆无忌惮,简直是欺负到家了。
“这是哪儿来的姑奶奶,这般的生猛!”营帐之内,本打算出手救援的人族将领,也是一脸的发懵。
从来没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然发出这一剑的女子,未免有点儿太厉害了吧?
“不好!”一道如凶兽苏醒的悍然气息,飘荡战场,也将这尊人族将领,以及无数人族高手惊动。
下意识的反应,便是一道赤血骄阳,护持在了龙葵头顶。
莫名中的直觉,这道凶兽苏醒般的气息,就是那一剑给惊动了的。
“小小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