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苔藓的青石砖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鲜艳草木,就在众人脚边,还长着不少紫色的花骨朵。
空气中尽是弥漫着腐尸的烂臭味。
水流声处,混浊不清的脏水上,冒着黝黑的气泡,不少发黑的骨头架子浸泡在其中,看样子已是有些年岁了。
杂七杂八的乱树枝撇在水里,狰狞的像是活物。
抢先一步来到此处的楚公子扶额,觉得有些头晕,也没太在意。
他紧紧捂住口鼻,忍不住想起了寻狼山牢狱之色。
不过,在他看来,此处的危机和腥臭味远远大于之前的地界。
当即,楚九御右手拔出了背后的银月剑,左手暗自扣了一张保命符箓。
“黄兄,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苏生话未说尽,就看到面前这副景象。
“哇,谁这么变态,居然在路上种了腐骨花?”苏生一声惊呼,原地蹦哒了一下。
紫色的花骨朵含苞欲放,马上就要张开花瓣。
“黄兄,你快些将灵气覆盖在足上,别看此物长的靓丽,它可是能钻进修士的身体里,吸食骨髓的毒花。”苏生赶忙提醒道,自身脚下已是灵气裹得严严实实的。
楚九御闻言,也是将灵气聚在脚下。
“不对啊?”
在这等环境下,楚九御脑中异常清醒,捋了捋思路,突然发觉周围有些诡异。
刚才我是第一个进通道的,苏生是最后一个,如果我和苏生都到了,那……
剩余的三位化灵境和近五十名筑基境修士哪去了?
当即,楚九御转身,手中的银月剑直指苏生。
于此同时,苏生也是一转头,袖里窜出一把长剑。
“怎么,黄公子想要杀我?”苏生看着眼前的银月剑,淡淡道。
“苏生,别装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从通道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人?”楚九御冷言道。
“呵,你这是在怀疑我?”苏生轻哼一声,“好巧不巧,我也是在怀疑你,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群人已经走出了通道,谁知尽头只有你黄石狗一人。”
一时间,气氛越来越紧张。
“春凤楼头牌名妓,叫什么?”楚九御忽然开口。
“啊?”苏生愣了,脱口而出,“溪仙子。”
一听这个,楚九御松了口气,将手里的银月剑放下。
“看来咱们俩个都是真的。”苏生唰的一声收起了袖中剑。
“这样看来,唯一有古怪的就是那不足二百米的通道”楚九御道,“苏兄见多识广,也没看出其中乾坤?”
“说来惭愧,我也没想到那妖人会在通道内动手脚,”苏生蹲下身,手掌探向一块青石,转眼看向楚九御,“不如我们再走一次?”
“别了,要是再走,怕又要中诡计,那人看样子想把我们分开逐个击破,”楚九御轻声道,“小心行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说着,楚九御深邃的眼睛望向了这侧狭窄的青石板路。
魑啊,你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眼下,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说不定还能遇见一个两个将士。”楚九御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苏生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妥协。
楚九御和苏生一边谨慎的缓步前行,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咕噜咕噜
谭水里,气泡忽然间沸腾起来,止不住的脏臭水向外喷出,水溅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点一点细小的坑洼。
水里窜出一物,四肢着地,约有四米长,浑身裹着脏水和枯枝烂叶,背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看样子似蜥蜴,但其背后生的一双肉翅却又不像蜥蜴。
此物浮上岸,眼珠子转着,赫然瞥向了被践踏过后的腐骨花。
吸溜
细长的舌头伸出,轻车熟路的卷走不少被修仙者视为剧毒的腐骨花。
做完这些后,那物便又两步栽在脏水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风卷残云后,那处青石板上明显是少了一大片紫色腐骨花。
……
……
“苏兄,现在就咱俩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在寻狼山杀福王,还留下字据。”楚九御见走了几里远后,忽然开口问道。
苏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身子一躬,轻轻向后退了几步。
“黄兄何出此言?”苏生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等大事可不能栽赃到我手上。”
楚九御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苏生死了,你个冒牌货演的一点都不像。”
此言一出,苏生眼睛不由得瞪大,袖里的剑握的很是不稳当。
“你看看,认识不。”
楚九御抬手,将他从寻狼山卸下来的那条铁胳膊扔了出来:“像不像你那具魁身身上的?”
“黄兄真是机智,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的小秘密,你就不怕我杀你?”苏生面容上丝毫没有焦急。
“当然不会,阁下是正道人士,又岂能做邪门歪道的龌龊事,那不就和魔族无二了?”楚九御笑着,反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生问道,神色淡然,一点也不像是被拽着小尾巴的人。
“很简单,你刚来天禹城,一直跟随你的护卫断了只手,不觉得很奇怪吗?”楚九御道。
“答非所问,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苏生瞳孔微眯。
“哦,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楚九御点头,嬉笑道,“我是个聪明人,对于一个初次见面就刻意关注你的人,我总得摸清他的底细。”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