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开头就写着这片土地经历大旱。
令村民们奇怪的是,后村里的井依旧有水,冷冽清凉。
包括书写这本村史的人,开始重点关注十八个窟窿和井水的问题,他好奇这窟窿的形成,也好奇为何大旱下,井水还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大家。
林源发觉自己找到了重点,认真查阅记载中的窟窿的相关记录。
村民们注意到这件事,自发的开始第一次探索,第一个洞窟下去一个消失一个,甚至连声音都没传出。
绳索绑着都没用,进入洞窟一定深度,绳索自然断裂。
村史记载,绳索吊着人进入洞窟,大约一刻钟,绳索断裂,而吊着的那人再无消息。
久而久之,没人再去尝试。
窟窿彻底没有人关注,他们可不想白白送死。
村史的记载到这里结束,剩余的就和上本一样,记着琐碎的事情,将窟窿村的过往展现在他的面前。
翻开下一本,林源不由的变了脸色。
这个村史中写着,最近的城主发现窟窿村的奇异之处,派士兵赶来,势必探清楚究竟。
同样没有结果。
城主气愤,命人将窟窿全部填满,他不允许有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出现,勒令窟窿村村民就近搬到其他村落,分散居住。
村史记载的很详细。
每一日填了多少方的土,搬走多少户人,都记得很清楚。
一个月来,窟窿村空了,可士兵们连一个窟窿都没填满,就好像通往无尽的地府。
“咦?”林源翻了几页,讲述的却是窟窿村其他内容。
填土的后果,村民们如何回来的,这几页都被撕去,直接跳到了新城主接纳窟窿村,并让其自治免税。
不用缴纳赋税,这可是很罕见的政策。
而且是新城主颁布,不知道老城主出了什么事,这几张纸是被谁撕掉的。
正在想的时间,孙谦祭拜完先祖走了上来。
“村长,你们村史的记录不全啊,你看着都被撕掉了几页。”
林源拿着手中的村史给孙谦看。
孙谦接过来翻了几页,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个……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是这样,按我的想法,窟窿是祖先对我们的庇佑,那城主肯定是惹恼了先祖,遭到了报应。”
村长的话他嗤之以鼻。
什么先祖是不可能的,村子建立的时候,窟窿就存在了,他更愿意相信是窟窿下的特殊东西。
村长并不清楚这村史上撕去几页记载的东西。
接下来翻看其余的记载,孙谦就在一旁等着,丝毫都不着急,林源发现接下来的记载中,村子上甚至没什么东西可写。
经过之前的那件事,窟窿村进入了风调雨顺的地步。
更多的是村史对外界的描写,什么旱灾、水涝,对村子反倒没有任何的影响。
当然,每任新城主的更换,也在村史中写了出来。
剩下最多的就是村子很少有外人进入,原先的记载上,很多流落的平民来投靠窟窿村。
每当这时,村长会在族谱上记下这个人的名字。
经过被撕去的几页,记载中的外来人愈发的稀少,林源联想到村长所说的,很少有外人过来。
不仅仅是地理原因,还有其他的因素。
翻遍剩下的村史,没有出格的记载,从那次之后,整个村子像是被人遗忘了。
唯一能够记载的,就是偶尔来到这里的外来人。
继续翻下去,林源看见了对于那道士的记载。
道士是十多年前来这个村的,他的记载上,同样查看了村史,并且没过两天就消失了。
“村长,负责书写村史的人,是你吗?”
林源看见最近的一本上,写到了他这个外来人,并且写出昨天是井鱼大丰收的一天。
孙谦点点头,凑到跟前,说道:“没错,每任村长都是记载史记的人,也没什么可写的,只能把外来人也写进来。”
“唉,我没什么可看的了。”将村史合上,林源接着说道:“你是去县城的私塾里上过学吗?”
“没有,我们村还有个外来人,曾是一名书生,偶然间落到这里,定居下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向他学习文化。”
孙谦倒有些尊敬口中的书生。
没想到这村子里有个外来人定居,林源正好想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的情况,他说道:“还请村长带我去见见这个人。”
在这里定居的外人,说不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为何每任城主的态度都会变得很温和。
外界的情况他必须要了解。
“当然,本身我也打算带你去看看虎先生。”孙谦再次说道:“老虎的虎,是不是很少见,他也没说过自己的全名,我们就以虎先生称呼他。”
“的确。”他认同的点点头。
虎这个姓,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人叫过,历史上倒是有些人是这个名字,不过很罕见。
两人下楼,离开祠堂。
孙谦村长在路上向林源介绍了一下虎先生,为人热情好客,终日喜欢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看书种种菜,喜欢穿着整洁的白袍。
“昨天好像没见到虎先生吧。”
林源想到昨天村民中大多是朴素的灰色、褐色布衣,没有穿色衣服的人。
孙谦叹了口气,表示虎先生从未吃过井鱼,就连井水都是打一桶到自己家,能够喝很长时间。
听到这里,他对这个姓虎的人,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井鱼在大家的描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