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在旁边有个不起眼的石碑,上面拓的是道家的经文,不过上面的字迹太过模糊,只能勉强看的清一两句。为的就是镇压住那个女鬼。”
老人的神态完全变了,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问:“你也是道家中人?”
“家中有人做这一行,稍微知道一些。”
安巫师神色恢复成正常,又多看了一尘好几眼,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那个寡妇是安巫师的远方表亲,姓夏,叫夏梅香。年纪轻轻就嫁了出去,不过两人结婚两年都没有孩子,家中是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这才怀孕,没想到一场意外,让她直接守了寡。那时候,她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家中本为了治病,这些年败了不少的钱,怀孕三个月她还要下地去做农活。
伤心再加上一直做农活,她本就有孕的身子几乎是扛不住的,眼看就要过年了,就去了县城里面,去医院查看一下,去的时候是和村子里的几个人一起的,没想到就是他们那几个人强了她……
是在回去的时候,那时候天色已经发黑了,之前一起去的几个人嫌马上就要下雨了,在县城住了一天,夏梅香本身就没钱,再加上去的时候就带着伞,抱着一种下雨就下,反正我带着伞的想法就回去了。和她一起回去的,有四五个男人,在半路上下了大雨,他们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就是在哪个山洞里……
“后来呢?”秦瑶干着嗓子问。我和秦瑶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身为女生,听到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安伯伯摇摇头,深深的叹口气,“后来,她掉进了河里,再后来,村子就开始闹鬼了。”
那段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夜里听到什么声音,尤其是那几户人家,每天晚上都是鬼声阵阵,寒气逼人的,那几天吓的没有一户人家能睡好的。整个村子都不安宁,到最后还是村长去请了他来。
好一番折腾,终于找到她的尸体后,将尸体用桃枝烧了,又藏在死去的地方,立了个碑,建了个可以供奉的地方,让后人供奉着。
“……第一个人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直到第二个人死去,我这才知道,是她挣脱了封印,跑了出来。”安伯伯叹口气,无力的说:“我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再镇压了。这几年过去了,她的怨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的重了起来……那些害她的人都死了,至于你哥哥。”他看向秦瑶,一边摇头一边说:“她为什么要害你哥哥,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现在是弄清楚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伤她哥哥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鬼了,至于为什么会下手,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等吃过晚饭,我们早早就睡了,睡到半夜间,我感觉到好像被什么人一直盯着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惊的我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飘在我身上正在和我面对面的一尘!
“唔!”不等我反应,嘴巴被他捂着,他小声的说:“先起来,外面有些异动。”
他松开手,我连忙下床,穿着件外衣就出门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一尘抱着我从墙边跳了出去,我问他,“外面是怎么了?”
“河边有很重的阴气,恐怕是女鬼要出来了,咱们去看看。”
我点点头,他带着我快步走到河边,夜晚寂静的很,只有我们走路的声音,离河水还有好一段距离,都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越是往河边走,寒气越重,我穿着短袖睡衣,外面虽然穿着一件外套,寒气还是从腿往上涌,一股一股的寒意冷的我都发抖。
眼看就要走到河水边,我实在忍不住,道:“……能不能不过去?越往那边走,越冷。”
一尘停顿下来,疑惑的看着我,“冷吗?”我点头。此时我一开口,就会有白雾,这里的温度是不是都快要零度了?!
“先忍忍,马上就到河边了,咱们过去把女鬼解决了就回去,好不好?”
我皱着眉,挣开他抱着我肩膀的手,那只手仍旧那么的冰冷,不带着一丝的温度。往后倒退几步,我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看着他,一尘面色不该,问我:“耍什么性子?和我过去!”
“你到底是谁!”
他绝对不是一尘!这些时间,和一尘在一起时,他都特别温柔体贴,对我都特别的好,从来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更加不会和我这么说话,这些时间,都怀疑我是不是都被他给宠坏了。面前这个,绝对不是他!
“为什么要假装成他的模样?”
‘一尘’站在原地哈哈哈的笑起来,一开始还是熟悉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变的稚嫩,那是小孩子特有的声音。他的身形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包裹着,等到烟雾散去,站在原地的是一个光着屁股,穿着红色肚兜的两三岁的小娃娃!
小娃娃站在原先一尘站的地方,他浑身青灰色的,原先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小脸蛋,在青灰色的皮肤衬托下,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小娃娃咧开嘴,一股漆黑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巴往下流淌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姐姐,你身上好香啊,给我吃了好不好?”
“做梦!”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