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是实在提不起力气去准备早餐,脚下软绵绵的,双腿疼痛,头重脚轻,尤其是喉咙,仿佛是碎掉了一般,她原本说话声音就沙哑,现在,直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皙的脖颈上一圈掐痕,淤青。
仿佛,昨晚上那个冷傲狂暴的男人真的再下重一力气,就能掐死她。
手心上面的伤口上了药,并不严重,只是划破了皮,这种疼痛跟身上的疼痛对比起来,太轻了。
这个时候有敲门声。
诺诺先跑出去,踩着板凳看了一眼猫眼,高兴的喊道,“妈咪,是李阿姨。”
诺诺的安全意识很高,在慕南方头之后,才开门。
慕南方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脖颈,为了一条丝巾遮住淤痕。
李阿姨送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诺诺在一边甜甜的喊着李奶奶然后来搬着自己的凳子来吃面。
李阿姨看着慕南方脸色不大对,关切道,“南方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你看看你这个脸煞白煞白的。”
慕南方此刻一辆的装早就卸了,一张脸清纯未施粉黛,透着一抹苍白感,不是平时那种晶莹健康的白。
她抬手抚了一下额头,滚烫。
好像,是发烧了。
她看着李阿姨关切的目光,想要出声觉但是一个字结都发不出来。
李阿姨也发现了,“南方,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
慕南方头。
“呀,你的额手怎么了南方。”李阿姨看到了慕南方左手上包裹的纱布。
慕南方摇了摇头,想要说一声没事,发不出音节。
“我做多了,一个老婆子又吃不了这么多,倒是你今天周日吧,你不舒服好好休息,吃药睡一觉。”
李阿姨离开之后,慕南方躺在沙发上,眼皮沉重,诺诺跑过来找她玩,她也没有什么精神,让诺诺自己先玩,然后到了卧室。
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有洗个澡。
实在是没有力气。
打开了水龙头,她站在花洒下面,脖子上的淤青遇见热水疼痛起来,脱下了衣服才知道,身上惨不忍睹都是各种痕迹。
掐痕,咬痕。
尤其是腰上,胸前,锁骨上。
她看着镜子上的水雾,映着自己的身影,一身的伤痕,可是这张脸依旧是这张脸,在热水的清洗下,残余的装早就卸了,脸色白皙,脸上带着不正常的嫣红,但是脸颊上的一道白色的伤痕,丝毫没有破坏美感,仿佛是锦上添花一般带着一抹病态的憔悴感,越发的引人怜惜。
慕南方吃了药睡了一觉,中午起来给诺诺准备了午饭,精神好了一,诺诺似乎是看出来她身体不舒服,“妈咪,你好烫啊,妈咪是发烧了。”
女孩的大眼睛里面都是焦急。
紧紧的抱着慕南方。
轻轻的抱着她受伤的手,吹了吹,“诺诺呼呼,呼呼妈咪就不疼了。”
慕南方晚上的时候发了一身的汗才醒,烧退了一,但是全身无力,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幸好退了一烧,整个人也算是舒服了一,虽然嗓子依旧很难受。
起床的时候发现诺诺依旧趴在床脚睡着了,她下了床弯腰把诺诺抱起了,看着女儿肉嘟嘟的脸颊,伸手轻轻的摸着,她想起来刚刚怀上诺诺的时候。
那个时候
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
身在监狱里面。
谭亦城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那是四年前。
她在婚礼上给谭亦城下毒时候,谭亦城昏迷,她被谭夫人送进了监狱里面,那个时候慕南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不忍心。
好几次都没有忍心。
她在监狱里面,无数个冰冷的夜晚都在想,谭亦城要是真的死了,她会高兴吗
她给妈妈跟妹妹报仇了,她毒死了谭君桀唯一的儿子,她会高兴吗
不,她不会
周一的时候上班。
慕南方依旧不舒服,但是她没有请假,也不可能去请假,早上的时候喂了诺诺吃了药,诺诺想要跟她一起去公司,慕南方这次没有答应,即使女孩哭着她也没有答应。
她不想再让诺诺有任何在跟谭亦城接触的机会了。
谭亦城认出了她了。
但是不代表他在公司里面也认出她了,她是哪个丑陋的清洁工阿姨李婉。
她的脸上有一道遮住半边脸的伤疤,还带着口罩,谁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而此刻她的脸颊是光滑的,谭亦城不一定能认出公司里面那个清洁工李婉就是她。
东皇娱乐,慕南方不愿意放弃如此高额的工资,虽然只是一个清洁工了,她没有大学的毕业证,当时都留在了谭家,没有办法补办。
她没有文凭,她还坐过牢。
其他的公司根本不可能应聘她。
在东皇虽然是个清洁工,但是有双休息,有五险,午餐补贴免费,工资是其他普通公司一个白领的都要高。
慕南方吃了药就去上班了。
周一早上开例会。
慕南方从徐姐这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谭亦城等到半个月之后,谈完合作,就到谭氏,这是阴霾之后慕南方仿佛看见了光明一样。
一上午,似乎觉得身体都清爽了很多。
要解脱了吗
终于要解脱了
还有半个月。
只要谭亦城离开了东皇,她就在这里安心安稳的工作,努力给星星攒到手术费。
慕南方觉得自己工作的时候速度都了不少,中午午饭依旧是打了之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