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是打算这段时间留在养鸡场,跟这位姓孟的的男子学学一点养鸡的技术。
可这个姓孟的人脾气不是一般地怪,人冷冰冰就算了,而且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对秦海是不理不睬,就像欠了他钱似的,有时候呢脾气又很暴躁,动不动就骂到你狗血淋头。
这天秦海一如既往地在给这些土鸡喂饲料,给它们打扫粪便。
孟姓的男子气势汹汹地朝秦海这边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怒气,看起来随时就要爆发一样。
秦海只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秦海!”他忽然大声喊道,秦海怔了一下,随后放下手里的事情,转首向他,问道:“什么事?”
“你看看你,这是打扫的什么鬼东西,乱成这样,给我重新扫!”孟姓男子瞪着秦海,大声吼道。
秦海因为不让邹玲说他也是养鸡场投资人这个身份,只说他是个学徒工而已,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有可能学到真正的技术,而不是被区别对待。
果然,他真的就被当做是一名学徒工,被这人给呼来喝去,一点面子都不给。
秦海觉得如果是他打扫得不干净,被说的话他也就认了,但明明打扫得已经很干净,还被这样说,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了。
“孟老师,不知道我是哪里打扫得不干净,请指正一下。”秦海不卑不亢地问道。
“还嘴硬!就是打扫得不干净!说让你重扫就重扫,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孟姓男子再次呵斥道。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已经扫干净了,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去忙别的了。”说完,秦海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那名孟姓男子的声音,他陡然走到秦海的面前,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一个农村小子,有什么可拽的啊,你要知道你能来这里,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别人挤破头想进还进不来,你有什么装的啊?”
秦海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装,这只是你认为而已。”
“哦呵,你小子倒是挺硬气啊,我收了那么多学徒工,还没见过你这么牛的,你是不想干了还是什么?如果不想干,就早点滚!”
秦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让你指出哪里做得不好,是你一直在逃避问题,到底是谁的错?”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孟姓男子背着手,在他周围绕了一圈,“你是刚工作不久?不知道这圈子的行规?”
“圈子的行规?什么行规?”秦海有些迷糊了,他做生意了这么久,还没听说过什么行规。
孟姓男子暗示地比了个摸钱的动作,秦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行规,就是这个。
“明人不说暗话,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新来的不是先交点学费,你以为这些吃饭的本事会免费交给你啊?”
“还要交钱?我怎么没听邹经理说过这个?”秦海故作不懂地问道。
孟姓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用力跺脚,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是行规,行规,晓得不?”
秦海摇头。
“那你可以滚了!”孟姓男子摆摆手,对秦海驱逐说道。
“叫谁滚啊?”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冷不丁地传来。
孟姓男子转首一看,脸都被吓白了,只见身后不仅站着邹玲一人,在她旁边还有好几个年轻男子。
“邹,邹经理,你,你怎么来了……”孟姓男子抹了抹额前的冷汗,声音都变得颤抖,舌头像是打结似的,说话都不利索。
“怎么,这是我的养鸡场,我不能来了?我要是不来的话,可能还不知道你这个圈内的行规,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我稀奇得很!”
听了邹玲的这一番话,孟姓男子脸色更是变得煞白了许多,苦笑道:“邹经理,我这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说笑呢,当真不得,呵呵呵。”
“说笑而已?”邹玲转向一旁的年轻男子,朝他努了努嘴:“你来说。”
孟姓男子看到那名男子,心中一惊,那人曾在他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学徒,后来离开了养鸡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出现。
年轻男子轻咳两声后,便是说道:“之前我曾在他的那里当过学徒工,就是他,几乎每天都问我要钱,说这是圈里的行规,我当时不懂,就给了他,结果他后面越要越多,我不仅没学到什么技术,把所有的积蓄都全部被他骗走了……”
“你胡说!谁骗你钱了!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孟姓男子大声呵斥道,随后转向邹玲:“邹经理,这人就是在污蔑我,我怎么可能骗他们钱,我是冤枉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邹玲微微皱眉,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另外一人也开始说了起来,说的内容跟前一个人如出一辙,也都说的是他假借所谓的行规,故意骗他们的钱。
接着,三人,四人……全都在说他的这个行为,说到最后,孟姓男子实在是无话可说,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
“老孟,怪我这么相信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要不是他们来反映这个情况,我都还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这种事情!”邹玲一脸失望地摇头。
孟姓男子见事情败露,内心极其惶恐,刚才那般骄傲的样子顿时消失,忙着央求道。
“邹经理,我知道错了,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愿意把那些钱都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