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位祖宗,风镜思一身轻松,心情更是十分愉悦。没了后面的尾巴,自己怎么逛,想去哪里逛都能顺从心意,更是顺便对那两人好好报复了一下,风镜思恍然间觉得,这真是她重生以来最愉快的一天了。
随手在怀里那堆吃食里抽出一根包了油纸的糖葫芦,风镜思拆开往嘴里一塞,四处打量着自己应该去哪里玩比较好。街上卖东西的也差不多就那些,逛了这么久,她也腻歪了,再逛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找些新鲜的地方。
风镜思正纠结着接下来去哪里,目光落到某一处时,她眼睛亮了亮,咬了口糖葫芦,忙不迭地向那个方向赶去。她赶过去的地方,是一家装饰甚为美观的酒楼,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门匾上“复来酒楼”四个大字正在夜色中闪着光。此时酒楼外面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风镜思本就惆怅应该去哪,如今有这样一处热闹的地方,她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风镜思走到那家酒楼前,有些苦恼的看了看这水泄不通围着的人群。理了理裙摆,她抱着东西挤到人群里,随意向旁边正眼巴巴盯着酒楼看的大叔打探道:“请问,这里面是在干嘛?怎么这么热闹?”
那大叔看了她一眼,热心解释了一下:“我也是刚来,不过听人说,这里面是来了贵人。”
“贵人?”风镜思蹙眉,“那有什么可看的?”
那大叔笑呵呵地看着她,道:“姑娘,我还没说完呢。那贵人似乎是永宁州来的,现下在酒楼内设了题,能全答对的能得到一份珍宝呢!”
风镜思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多人凑在这,估计是觉得自己有能力答对题目,得到那份珍宝吧!她点了点头,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是什么题?还没人答出来么?”
“是考医术,”前面有人听到她的问话,回头道,“你以为多么简单吗?虽不必动手,但这题目涉及的范围甚为广泛,到现在进去几波人了,还不是灰头土脸地出来。”
医术?
这下风镜思更是诧异了。且不说竟会有人在这里设医术的题目,那题目得多难,这么多人竟还没有一个人答对?
“哎,这什么题啊!”似乎有人答了题,骂骂咧咧在前面道,“我家世代行医,从没听过这般偏僻的医理!我看就算那风镜思来了,也未必答得上来!”
嗬,这死了还能有人念叨她的医术,她这也算是个历史名人了。不过现在她重生一回,又早就废了医术,这些事她也没什么掺和的必要。
风镜思低声笑了笑,身前的人向酒楼内涌了涌,想必是又有一波人进去了。她叼了吃了几个的糖葫芦,正想抽身离开,却听到正前方有人喊道:“这设题的人不会在耍我们吧?从设了题到现在,都多少人试过了,没一个能全答对的!我看风潋衣的手稿都别想了,说不准只是个噱头罢了!”
风、潋、衣。
听到这个名字,风镜思脑中似乎“轰”的一声,她猛地瞪大了眼,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她一把抓过身边那位大叔,急急问道:“他说谁?刚刚那个人说谁?”
那大叔被她又抓又晃得有些头晕:“你这姑娘急什么啊,你没听错,就是风镜思的亲传弟子,风潋衣的手稿!”
风潋衣,真的是他。
风镜思的手缓缓垂下,她低下头,手里的糖葫芦直直掉在地上,沾了一层灰。
那大叔见她似乎冷静下来,笑了几声解释道:“也难怪你们都这么激动,咱们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可风潋衣作为风镜思的亲传弟子,医术上的造诣甚至超过了他师父,他的手稿对行医的人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珍宝。只可惜这风潋衣自两年前出师以来就神出鬼没,传言多是说他如何厉害,想来这么多人想要他的手稿,也有想验证他医术造诣的意思了。”
传言……风镜思叹了口气,风潋衣如何厉害,无需传言吹捧,她也是最清楚不过了。从收他做徒弟的那刻起,她想要把自己所有医术上的才能竭尽全力的教给他,让他作为她的接班人,为那些苦于疾病的人们努力下去。事实证明,她没看错人,风潋衣比她更勤奋,比她更有天赋,比她更有悟性。出师的他,医术造诣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这个师父,可出师后,风潋衣失去了踪迹,她从没听说风潋衣有多么仁德,救了多少人,在他看来,似乎救人是让他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风镜思做医者时,亲民又仁德,自封医术后,落得一身骂名,终于惨死。风潋衣做医者,永远随心所欲,可他有的不光是名声,更多的是,救人的自由。
就连风镜思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样做,对他自己来说,很对。
随手将一堆吃食一股脑地塞到那大叔手里,风镜思拨开人群,艰难地往酒楼里冲去。那大叔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堆吃食,连忙喊她:“哎,姑娘!你的东西……”
“送给你了,”风镜思随口回道,“现在我要去答题了!若是运气好都答对了,说不定能见到风潋衣呢!”
------题外话------
嗯……阿镜的宝贝徒弟潋衣会出现吗?
阿镜:徒弟,徒弟,你师父我都死了,你还不出现吗?
潋衣:师父……师父才不想看到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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