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苏离忍着剧痛,一点点站起身来,脸色惨白,却冷冷地看着苍聿,“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做你的娈宠。”
苍聿笑了,眉眼似染上了一层如玉般无边清贵的风华,“好志气。”
“来人。”南谨嗓音淡淡,却蕴藏着冷酷无情的气息,“把苏离带出去,掌嘴一百,打断他的腿。”
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凌祺身体一震,脸色骤然苍白如雪。
苏离睁大双眼:“南谨,你敢?”
南谨看也没看他一眼,抬手,进来两个身躯见状的禁卫,抓着苏离就往要带去。
“放开我!放开我!”苏离死命地挣扎着,走一步都能带起膝盖上钻心的痛苦,白皙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南谨,你放肆!我虽然在此为质,可你不能如此折辱我,否则他日定让我兄长灭了你这苍月河山!”
苍聿唇角微微一挑,慵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兴趣留在这里观刑,很快转身离去。
南谨正要跟着离开,转头看向挣扎的苏离时,淡淡开口:“等等。”
禁卫停下,苏离喘着气愤怒地看着南谨,眼底火苗烧得正盛。
南谨抬手轻点,两蔟真气自指尖疾射而出,瞬间封了苏离全身大穴,声音薄冷如春寒料峭,“不把他的腿打断,不许停。”
说罢,转身跟上了苍聿而去。
血色自苏离脸上褪尽,他恐惧地大喊:“南谨!南谨,你站住!南谨——”
凌祺无力地瘫倒在殿里,脊背上衣衫已彻底被冷汗浸湿。
亭廊曲折,草木扶疏。
转头远处层叠起伏的殿阁楼宇,苍聿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秦轩是怎么回事?”
“臣两年前在南齐战场带回来的只有苏离。”南谨恭敬回禀,“南齐败仗求和,臣让苏锦送他的弟弟来苍月为质,为的是要牵制他的兵马,而秦轩……”
顿了一下,他道:“去年三月,臣从北魏回来的路上,秦轩乔庄成落难的贵公子出现在臣的面前,臣见他容貌生得俊美异常,就把他带了回来。”
“敢情只要是生得好看的,你一概来者不拒?”苍聿脚下微顿,皱眉看着他。
南谨跪下:“臣后来查清了秦轩的底细。”
苍聿并不意外,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至今查不出身份来历,他这大将军也不必当了。
“结果如何?”
“秦轩乃是南齐七皇子,打小聪慧异常,很得南齐皇帝喜欢。”南谨道,“他那次出现在臣的面前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安排,暗中操控的人正是他的皇兄,如今的南齐太子秦晟。”
苍聿眉梢轻挑:“苏锦是太子的人。”
“是。”
“所以,苏离表面上是在维护秦轩,实则是故意给秦轩树敌?”苍聿笑了笑,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嗓音却薄凉微寒,“果然没一个心思单纯的。”
南谨垂眸跪着,没再说话。
“起来。”苍聿淡淡开口,便举步徐行,转目间心思轻绕,“今晚召秦轩侍寝,别忘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