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还说我和他是前世有缘,怎么他现在说死就要死了呢。
我什么也顾不了的冲进病房,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他,“柳志杰,你不是说你死不了的,你骗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我也很想像你讨厌我那样讨厌你,可我就是做不到,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和金钱,就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放手,你给我放手!”柳志杰被我摇的睁大眼睛,痛的大口喘气。
趴在她病床上的女人也抬起头,脸上还是梨花带雨,帮柳志杰推开我,“你是谁?干嘛要咒他死!”
我马上就认出她是上次和柳志杰一起吃自助餐的女人,典型的娇柔美人。
我看柳志杰痛得怒视我的样子,感觉不像快死的人,难堪的说:“他不是快死了吗?要不然你哭什么。”
柳志杰按了病床边的铃,医生护士一下都赶来了,我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只是呆呆的站在病房里,看着医生拆开他肩上的绷带给他检查,又小心的换上新绷带,说:“还好不是很严重,没碰伤骨折的地方,在没有完全复原前千万要小心。”
柳志杰的眉头舒展开来,沉着脸问:“不会影响明天转院吗?”
“应该没问题,但在路途上一定要注意。”医生嘱咐完,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站在我旁边的美女本想说我的不是,可看柳志杰在,觉得还是形象重要,又呜咽起来,准备继续趴在他的床上哭。
柳志杰立刻喝止住她:“够了!玉莹,我们结束了,你去艾米丽那里领张支票。”
“柳总,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去养好了伤,还会回来这里吗?我会等你的,我……”这个叫玉莹的女人说的楚楚可怜,情真意切。
我正瞧得心生怜惜,柳志杰却不为所动,冷酷的说:“你若不愿要支票也行,那就等我回来时有需要再联系你,现在请你先出去。”
玉莹一下收住了眼泪,脸孔一红,说:“柳总,那支票……”
“艾米丽会给你的。”柳志杰早就看穿她了,淡淡的说。
玉莹忙娇媚的笑了笑,将长发一扬就走出了病房。
我无比佩服望着美人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怎么才能做到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这般收放自如。
一想到刚才以为柳志杰要死了,说得那些突兀的话,和离开的那位美女的话竟十分相似,也不知道柳志杰此刻是不是也准备开张支票将我打发掉。
我只想趁现在赶快也离开病房算了,免得留下来自讨没趣。
“你给我站住!”
想走的人走不了,我只好当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快死了,才会摇晃你的。刚才医生也说了,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先走了。”
“我明天会转到那边的医院继续治疗,更便于我处理公事。”他好像是在向我解释,嘴角微微翘起笑了笑,盯着我又说,“你还敢来这里,还说什么喜欢我,真是太滑稽了,我什么女人都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再一次好好打量他的五官长相,确实和梦中的人一模一样,也许只是那天晚上和他吵了架,梦里才会见到他的容颜,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是来把发夹还给你的。”我一面在包内翻发夹,一面装作不经意的问,“柳总,你平时会不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会不会梦见我?比如梦见我穿着一千年前的古装。”
柳志杰愣了一下,冷笑说:“梦见你?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过。发夹既然送给你了,我是不会收回的。丁小姐,我再向你重申一遍,我对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一点也不感兴趣,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对我有什么企图,该嫁人嫁人,该结婚结婚。”
我又被他惹怒了,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柳总,你也太可悲了,就是因为有钱所以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以伤害别人来做为防御,才是最可笑最滑稽的。”
“我什么都能分得清清楚楚,是你什么也,也分不清楚,走吧,离我越远越好。我不需要人来爱我,也不会去爱别人。”他不再看我,望向病床边的窗户,医院的花园里夜色清冷。
来查房的护士轻轻敲门,通知说,探病的时间到了,家属都该离开医院了。
我没有再像上次那么激动,心中虽隐隐的痛,还是平静的对他说:”我该走了,祝你明天一路顺风。”
然后静静的转身离去,走出医院后才感觉夏末的晚风已有些凉凉的秋意,我抬头最后仰望他住的病房,灯光在刹那间熄灭,他应该要休息了。
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悲伤中,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异性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可他却明确的拒绝了自己,活在现实中的我们有太多太多的伪装,想要投入的去爱一个人好难好难。
柳志杰走了已经三个月了,再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他将与我们馆里合作办展览的事全权交给了秘书处理。
李海也在柳志杰离开不久回了。临走前,他还关心我受梦境困扰的事,叮嘱说:“若兰,如果你还是经常受前世记忆的困扰,可以来找我,也许我能帮到你。”
“怎么帮我?”我忽然想李海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
李海神秘的笑了笑说:“你来找我就知道了。”
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无论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