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就害羞了,以后还怎么嫁给我?”允然抬起我的下巴,手指轻刮着我的鼻尖打趣。

“谁说我害羞了,就是更什么什么的,我也不怕!”我眨了眨眼睛,挑了眉微笑。

允然立即哈哈大笑,轻揉着我的肩膀:“听听,这哪里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安宁,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想到自己的离奇经历,哪怕只是透出一丝半点来,都会吓死人了。我骄傲地微微仰起脸庞:“我,你不知道的当然很多了!我的那些秘密啊。”

还想再说什么,他却用吻堵住我的嘴,放开我时满脸的豪气干云:“等着,看我把你弄回去,到时候,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地来逐一发现。”

我轻笑。

他说,到时候,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该有多长?可惜,我不敢想。

允然走了之后,仍然止不住满脸的笑意,只是眼角,慢慢滑过两行湿润。没有天长地久,只要这瞬间就已经足够,真是这样么?

出了屋子,一眼瞥见立在门外的那个湛蓝身影,我愣了一下,轻唤:“先生。”

“说清楚了么?”他问。

“说清楚什么?”我疑惑地看过去,发现一向神清气爽的老师,竟然也会疲惫。

“受了什么委屈,想要什么说法,难道不应该让那个人知道?”李允墨皱了眉看过来,似是十分不解。

原来是这样!

“说清楚了又怎样?”我低低地笑了,相当无奈。

那个人未必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可以公然休妻么?不要说,他还得仰仗凌王府的势力,即使撇开这一层,皇室也不允许闹出这样的丑闻。所以,就算我说得再清楚,他也不可能真的怎么样。

“知秋,你的确很聪明,可是在这个深宫里,女人若想生存,除了聪明,还得有手腕。”

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些,我突然有片刻的怔忪。缓过神来,想到之前允然说的话,低低地问:“先生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不必顾虑,我只是告诉他,如果认定了,就不要让那个人受伤害。”他看了我一眼,不经意地开口:“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对极了,怎么会不对?只是,那个人,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处境,没有办法做到啊!

“知秋,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执迷不悟了!你明明知道。”

“是的,我明明知道,不该执着,不该纠缠,尤其还是那个人。可是,先生,我若悟了,理智了,我便不是知秋了!”

爱,在大多数的时间里,结果都是件有失体面的事,甚至可以剥夺人的生命和尊严。但是,不能逃避,那太懦弱;不能回避,那太消极;不能退却,那太无能。而我,已经纠结其间。前世今生。

五月末的一个傍晚,羡鱼替允烈出门还书,久久没有回来。找了小太监去外面细问,只说是八王妃与九王妃携手泛舟太液池,没有带够宫女,恰好碰上了羡鱼,便留了她在身边伺候。

我和临渊不免有些担心。

上次被凌朝樱刻意为难的事,至今历历在目,想到羡鱼和九殿下杰王的那一层暧昧,没来由地渐渐心惊。

“你是说,叫住她的是九王妃?”我不甘心地又细细询问小太监。

“不只有九王妃,还有八王妃!”他朗声重复。

心底陡然一沉,我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看着临渊喃喃自语:“九王妃,还有八王妃。”

临渊一脸苍白,明显吓得不轻:“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我,不会在跟那个人又任何瓜葛,怎么还会这样?难道终究是迟了么?”重重跌坐在地上。

我赶忙走上前,紧紧抱着她起身,用尽全力。

“知秋,”她低低唤我的名字,一向冷静的脸上满是茫然:“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家人还等着我们出宫呢,我该怎么办。”

话没说完,只听屋门“吱呀”一声敞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羡鱼。

一见我们这架势,她似乎愣住了,怔忪片刻,开口:“姐姐,你怎么了?”

我和临渊也是惊讶非常,难道事情并不像我们的想象,她们竟然没有为难她?

隔了好久,临渊才缓过神来,骤然起身,冲着羡鱼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去哪了?”抬起手腕,她一下一下地轻捶羡鱼后背,似哭似笑:“你个死丫头,你简直吓死姐姐了,你个死丫头啊。”

从来不知道,临渊一向清冷的表情下,竟然会有这样多激烈的情绪。看着她们又哭又笑地抱在一起,我眼睛也热热的,几欲泪下。

“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受伤?”临渊缓缓松开羡鱼,语无伦次地追问。

“没有,没有,我一点儿也没事。”羡鱼连声说着,让她姐姐放心。

临渊似还是不太信,狐疑地看过去:“就是叫你伺候,这样简单?”

我也不太相信,九王妃这个人我不了解,据说,并不是特别相善的一个人。今天,她们让羡鱼跟着伺候,究竟是碰巧,还是。

另一种假设,已经呼之欲出,我却不敢再更深地想象下去。

“恩。就是这样。”羡鱼忙掏出帕子准备帮她姐姐擦脸。抽手之际,一件物什自袖中被带了出来,“叮”地一声滑落在地,在这个安静地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赶忙顺着声音向地面看去。

临渊微一弯腰,轻轻巧巧就捡起了那件物


状态提示:第22章 微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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